楚妃眉頭緊鎖,為自己剛才掉以輕心感到後悔。
“給我把這個破院堵住,逃出去一隻鳥兒,拿你們試問。”
畢竟身在深宮,楚妃大風沒經曆過,小浪卻見了不少。
麵對眼下這種狀況很快反應了過來。
屋子裡彌漫著血腥味,看到猩紅的血液從尚姝婉身上一點點流出來時,楚妃咧著嘴笑著。
此時的尚姝婉臉色蒼白,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順著她那張痛苦而又扭曲的臉滑下。
楚妃挪著步子緩緩向尚姝婉走近,在她旁邊蹲下,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道“心可真夠狠的,差點就著了你的道。”
她冷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隻可惜在王府裡光心狠可沒用,還得長點腦子。”
真流產了又怎樣?隻要她堵住所有人的嘴,明日大皇子那裡聽到的便會是側妃失足跌倒,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
正當她感歎尚姝婉在她這裡一輩子也翻不了身的時候,下一秒被自己捏著下巴的人就放肆地笑起來。
尚姝婉的嘴角微微揚起,用一副得意的目光瞪著楚妃。
她動了動乾裂的嘴唇,用冰冷的語氣道“楚妃,您看看這屋中是不是還少了什麼人?”
聽到尚姝婉的話,楚妃的眸子變得疑惑,隨即轉成憤怒。
顧不得尚姝婉如何便立馬起身邁著倉皇地步子向殷乾的院子奔去。
原是彩月自小跟在尚姝婉身邊,是個有心思的人,見到剛才那種狀況便立馬趁著慌亂偷偷溜了出去。
等楚妃著急尋人的時候,彩月早就到大皇子那裡告了狀。
身底下的疼痛感一陣一陣地傳來,險些讓她昏迷過去,尚姝婉身子靠著床身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鬥不過尚卿雪,偏要在大皇子的王府裡殺出一條血路。
終於,在她快要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感受到了殷乾溫暖的懷抱。
尚姝婉感覺身體騰空,自己被抱到了床上。
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彩月將昨晚大皇子趕來後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尚姝婉。
先是殷乾為自己對尚姝婉的關心少感到後悔,後是楚妃與大皇子大吵一架。
她滑胎這件事大皇子暫且瞞了下來,沒有鬨到皇上那兒去。
尚姝婉努力地起身,帶著欣賞的目光盯著彩月,誇讚了她一番。
彩月表示她跟尚姝婉進了王府便是同根生,主子有難她當然得想辦法。
在彩月的攙扶下,尚姝婉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讓彩月為自己更衣。
彩月遲疑了一下,有點不解地問道“小姐,您現在身子骨還虛弱著呢?”
她看著尚姝婉有氣無力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若是覺得屋裡煩悶,想出去走走,過幾天也不遲。”
尚姝婉執意要起身,彩月也呦不過她。
隨後她命彩月拿來紙筆,打算親筆寫給胡姨娘一封信。
“你以為大皇子現在對楚妃黑著臉,以後還會嗎?”
大皇子要的就是楚妃父親的幫助,即使現在楚妃父親失勢,以後得勢之時大皇子也會主動跟楚妃求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