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聞狐狸內丹可以治百病,長命百歲。”
也有人表示質疑:“精怪不過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聞罷了,豈能相信?”
……
一時間全都將目光凝聚在那隻赤狐身上,恨不能立即扒開它的臟腑,一探究竟。
皇帝頓時也來了興趣。
出聲詢問溫梨:“你可是親眼所見?”
溫梨上前,斬釘截鐵:“回稟皇上,臣女的確親眼所見,顧世子也苦尋了多日。”
“你確定,就是這一隻?”
溫梨遲疑了一下,再次篤定道:“聽聞這隻赤狐是在紅柳林被捕獲的,應當就是它了。”
皇帝頓時也覺得心動,左右不過就是一隻帶皮畜生,剝了就知真假。
隻不過一時為難,不知如何收回適才所說的話。
扭臉詢問顧長晏:“這赤狐好像就是你從紅柳林捕獲的那一隻吧?”
顧長晏點頭:“是,昨日臣狩獵回來驚嚇到了溫大小姐,今兒活捉到這隻赤狐,就差人送給了她賠罪,給她做個玩物解悶兒的。”
溫酒豈能看不出皇帝心思?
她上前一步:“不是臣女不願割愛,成全顧世子一片孝心。而是這隻赤狐歲齡不超過五年,哪有這積年累月,孕育內丹的本領?”
溫梨質疑:“阿姐你怎麼知道這狐狸多大年歲?”
溫酒不慌不忙:“它的牙齒光滑,少有磨損,而且皮毛豔麗油亮,沒有老態龍鐘之相。”
溫梨譏笑:“那如阿姐所言,這狐狸精豈不都是掉牙老嫗,沒有花容月貌的妙齡女郎了?你是得了銀子不知足,想要趁機敲顧世子竹杠吧?”
“既然如此,那我無話可說。有言在先,你誇下海口,又執意如此,若是取不出內丹,可是欺君之罪。”
“阿姐言重,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怎麼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溫酒悠悠歎氣:“我知道你因為前幾日的事情怨恨我,與我賭氣,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言簡意賅,卻令人浮想聯翩,難免不令人懷疑,溫梨是故意挑唆顧弦之,刁難於她。
可是五千兩銀子啊,這代價未免有點大。
顧長晏望著溫酒,眸光微閃,難掩詫異之色。
溫酒的反應,與他所設想的截然不同。
難道,自己真的多疑了不成?
溫禦史夫妻二人在一旁瞧著姐妹相爭,卻不敢多言,隻暗自捏了一把汗。
皇帝頷首,示意剖腹取珠。
士兵磨快了刀子,將那狐狸一刀斃命,然後開膛破肚。
眾人全都全神貫注地緊盯著士兵手裡的刀。
隨著刀尖剖開赤狐的臟腑,一無所獲,顧弦之與溫梨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顧弦之親自上前,一把從士兵手裡奪過刀子,親自翻找,就連肚腸都不放過,染了滿手的血。
心一點一點沉了下來,握刀的手開始輕顫。
“沒有,什麼都沒有。”
顧弦之沮喪地自言自語,臉色很難看。
花費銀子是小,丟人是大,尤其還是在皇帝跟前。
“怎麼可能?”溫梨也難以置信:“再找仔細一些。”
顧弦之甚至劃破了赤狐的皮毛,仍舊找不到所謂的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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