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再次被一大群學生們包圍起來。
現在，已經不隻是實驗中學的學生會在放學時間聚集到這裡買辣條了，還有許多實驗小學的小學生。
甚至，相隔一裡左右的安映三中的一些高中生，也會特意跑來買辣條！
隻不過，區彆在於，初中生、小學生，來買辣條，都是當做零食。
但高中生來買辣條，有一部分是和大人一樣，當作鹹菜食用的。
這個年代的很多高中生，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農村高中生，生活都非常拮據。
他們沒有錢一天三頓在食堂買熱菜吃，甚至每天一頓熱菜都很難。
很多人都是從家裡帶幾個鹹菜疙瘩，或者一罐醬菜，連續吃半個月、一個月，回到了家裡，才有可能吃頓稍微好點的。
這種情況下，對於他們來說，美味的辣條就成了一種非常不錯的下飯菜。
雖然相比較鹹菜和醬菜而言，辣條的價格稍高。
但適當吃點，當作調劑，很多學生還是可以負擔得起的。
因此，自從周一那天，幾名安映三中的學生從這裡買了辣條帶回學校後，這幾天來買辣條的高中生越來越多了。
今天，粗略估計，得有二三十人。
各個年齡階段、身穿不同校服的學生們，加起來足有一百多人。
他們將辣條攤位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手裡拿著錢，爭先恐後地往裡擠，場麵既熱鬨又混亂。
如此火爆的生意，令周圍其他攤販，情不自禁地紛紛投去羨慕的眼神。
他們有的人，已經在這裡擺攤一兩年了，卻從來沒有過、也沒見過生意這麼好的情況。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辣條的具體利潤。
但即便是大約估計，也能猜到，何玉衡每天起碼能掙到十塊錢左右。
這可是他們好幾天，甚至十幾天才能掙到的錢！
簡直令人眼紅！
其實這幾天，他們之中，不是沒有人嘗試製作辣條，也想賺這份錢。
但他們做出來的辣條，不是太硬就是太軟，或者味道一般般，與何玉衡做的辣條相比，滋味相差甚遠。
因此，他們實在不好意思“班門弄斧”，把自己做的辣條擺攤出來，與何玉衡搶生意。
“彆擠，都彆擠！”
“一個個來！”
“不許推人、拽人！”
“高年級的同學不許欺負小同學！”
“都捂好自己的口袋，拿好自己的錢！”
“到我麵前，排隊購買！”
“你要幾根？香辣還是甜辣？”
“找你兩毛錢……”
何玉衡既要應付麵前正在購買辣條的學生，又要時不時四下張望幾眼，大聲呼喊幾嗓子，維持秩序。
以免場麵混亂不堪，甚至有學生互相爭執打架，或者有人趁亂偷盜。
他忙得不可開交。
還好，薑雨嘉很快就到了。
有了她幫忙收錢和維持秩序，混亂局麵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緩解。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
學生們終於全部離開。
剩下的幾斤辣條，也很快就被幾名顧客買走了。
“給，擦擦汗。”
薑雨嘉從口袋裡掏出一麵手帕，遞給何玉衡，笑道：“恭喜你呀，生意這麼好，要發財了！”
“發財還早，但腰包的確鼓了！”
何玉衡擦著汗，拍拍係在腰間的一個布兜。
鼓鼓囊囊的，裡麵全都是錢。
“走，請你吃飯！”
他將擦過汗、濕乎乎的手帕揣進自己兜裡，揮揮手：“順便，把完整的小說大綱給你！”
“什麼？”
薑雨嘉剛想說自己把手帕拿回去洗就可以了，聞言頓時麵露驚喜之色：“你把完整大綱寫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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