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的心仿佛是封了鋼筋水泥混凝土的……
天狐女帝足夠溫順、聽話,又穿著女仆裝侍奉他,他還會抱著玩樂的心態,裝一裝。
可對一天到晚穿著帝王龍袍、頭戴帝王冕旒在自己麵前晃蕩的聖龍女帝,他是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為什麼要給好臉色呢?
自己本來就嫌棄、不爽、厭惡這些女帝。
再加上自己最大的依仗從來就不是什麼女帝,而是「擺爛係統」!
天狐女帝和聖龍女帝對他來說,真的就是可有可無的。
不過要是能發揮一些作用,那也是不錯的。
天狐女帝至少能乾……
聖龍女帝之前沒表現出什麼作用——說出“太古千層塔”的秘密這件事被宋辰無視了。
現在自己需要弄死一個女帝……
如果聖龍女帝不發揮出一點用途,他是絕對不會再讓她繼續跟在自己身邊的。
啥都不能乾,啥價值都沒有,留著乾啥?
自己確實沒辦法對聖龍女帝怎麼樣,但不是還有一個天狐女帝嘛!
可以讓她們兩個女帝互咬啊。
自己搬個凳子,弄個冰鎮西瓜,擺一疊瓜子和花生米,再來一瓶小酒,一邊吃瓜一邊吃瓜子,看兩個女帝互乾,那也挺爽的嗷?
到時候看你這個聖龍女帝滾不滾!
聖龍女帝感受到了宋辰的濃濃的殺心,以及那股子無比強勢的態度。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
她可是帝王!
從來都是她在彆人麵前強勢,可自從搭上了這個召喚師,自己始終都被他壓一頭,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但……
“好——!”
聖龍女帝如此回答,乾脆利落,仿佛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和遲疑。
她一定要搞清楚,為什麼宋辰能夠爆發“紫金聖龍氣”。
她更想要通過合修的方式,從宋辰的身上吸取到“紫金聖龍氣”!
為了這兩個目的……
朕,也是能忍辱負重的!
想朕當年沒有奪得龍椅大位的時候,不也忍受了那些兄長、姐姐施加給自己的各種屈辱嗎?
和那些比起來,宋辰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算什麼!
山穀之中。
剛才喊話的男人來到宋晚麵前,感歎著笑道:“如此佳人,卻要就此香消玉殞,可惜,可惜。不過我們是專業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就是不忍心,也隻能送你一程了。小美人兒,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做了鬼,也彆來找我呀。”
宋晚倒是一點也不怕!
怕什麼?
走上了召喚師這條路的,首先就要做好隨時丟命的心理準備。
如果連這個都沒有心理準備,那也彆做召喚師了,乖乖的讀個普通的學校,找個普通的工作,做個普通的人。
宋晚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到底是誰花錢買我的命啊。”
那男人道:“這可不行。為雇主保密也是我們這一行的基本職業素養。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專業的。專業的可不能犯這種不專業的錯誤。”
宋晚差點來一句“那你說個屁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學和隊友,心裡隻覺得很對不起他們,道:“既然你們的目標是我,那就放了我的隊友。”
那男人道:“那可不行。他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必須死。我殺了他們對你來說不是更好?黃泉路上也有一個伴。”
宋晚翻了個白眼,道:“你爸媽也看見了你的臉,生了你這個東西出來,你怎麼不把他們也宰了。”
那男人笑嗬嗬道:“我要是知道他們是誰,我肯定要宰了他們。”
宋晚撇撇嘴,道:“原來是個有媽生沒爹養的野砸種。難怪人模狗樣的。”
她的性子,有一點點肯定是隨她媽的,不然也說不出這幾句話來。
那男人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兩個嘴角咧到了耳朵根,那笑容,看起來格外滲人,道:“我突然有點不想那麼快殺死你了。將你身上的肉用鈍刀子一塊塊割下來,應該會很有趣吧?”
宋晚真就一點也不怕,反而笑吟吟道:“割下來彆浪費,再給我吃下去怎麼樣?”
啪啪——!
那男人拍了拍手,道:“有趣有趣。小丫頭你還真有趣。我突然有點舍不得殺你了。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們‘天意門’?生老病死,天意難違!加入我們‘天意門’,即能賺到錢,又能享受到主宰彆人命運的滋味,多麼的有趣啊。”
宋晚一臉的好奇之色,問道:“你們這種貨色到到底是怎麼獲得進入‘太古千層塔’的資格的?我可是經曆了嚴格的考核才拿到進入名額的。結果卻要和你們這種貨色一同進塔曆練,也太不公平了吧?”
另一個女人殺手不耐煩的說道:“和她廢那麼多話乾什麼?直接殺了了事!”
那男人歎息一聲,道:“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可惜了,可惜了。下輩子投胎做人,一定要聰明點。”
宋晚一臉的莫名其妙,道:“乾嘛?我又沒說不願意加入你們‘天意門’。我還沒有活夠呢。”
那男人嘴角扯了扯,心道:“你都答應加入,還廢話那麼多乾什麼?”
他笑道:“很好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很識時務。隻不過我‘天意門’也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加入的……”
宋晚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有條件啊?那算了。我又不想加入了。”
她甚至都懶得聽條件是什麼。
剛才發話的女性殺手徹底沒有耐心了,道:“陸門你是不是有病!直接一刀殺了就行了,你跟一個死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名叫陸門的男人冷眼看向那個女殺手:“你閉嘴!”
然後看向那個戴著黑色麵具的少女,道:“冷雪,你去,殺了她!不要讓她死的痛快。”
戴著黑色麵具的少女冷雪點了一下頭,走向宋晚。
腳下漆黑如墨的陰影中冒出了一股墨影,凝結成了一柄漆黑的匕首,看起來非常的鋒利。
“對不住……”
冷雪朝宋晚道了一聲歉。
宋晚卻一點也不客氣:“屁話!要麼就不殺。要殺就直接殺。說什麼‘對不住’。說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殺人了?你這種人比那個家夥更討厭——虛偽!惡心!”
冷雪:“…………”
她捏著漆黑匕首,就要狠狠紮向冷雪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