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就是害怕她暗度陳倉,說是離開,繼續留在帝都勾著謝容錦嘛,那她就說明白,絕不會留在帝都。
秦氏很是滿意玉棠的回答,這才再次開口。
“晚些時候,去尋桂嬤嬤,讓她帶你去消了奴籍,再帶了籍契走。”
玉棠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秦氏果然留了一手,若她顯示出一絲其他心思,這籍契,秦氏怕是會一直捏在手上,以便於到時候威脅拿捏她。
玉棠努力演出對侯府的不舍,深深叩首。
“奴婢,謝太太大恩,願為侯府鞠躬儘瘁。”
秦氏抬手一揮衣袖,“下去吧,記得好生辦事。”
玉棠含著一雙淚眼,感激涕零地離開了秦氏的院落。
等回到了自己房間,她編了個理由把鸚歌忽悠出去,然後擦乾眼淚,開始利索地翻找起自己藏起來的值錢東西。
她心裡欣喜的小旗子瘋狂揮舞,她這次不光消了奴籍,還拿到了秦氏給的盤纏,這對她以後想要開展的生活可大有裨益。
上輩子,她昏昏沉沉地陷在謝容錦的愛河裡,死之前,身上都還背著奴籍,而她竟然對此毫無所覺。
一想到這些,玉棠就恨不得回去給那個腦子裡全是水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白鴿自低空滑過,精準地落在鴿架上。
芊容取下鴿子腳上綁著的小紙條,快步走進了楊玉安的書房。
“小姐,那邊來信兒了。”,芊容恭敬地遞上紙條。
楊玉安放下手中練字的毛筆,又擦了擦手,這才不急不忙地展開了紙條。
待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時,她忍不住眉頭微揚,這個叫玉棠的丫鬟,倒是有幾分意思。
芊容見楊玉安神色舒緩了不少,忍不住貼過來問道:“小姐,這信裡說的什麼啊?”
楊玉安看向芊容,輕笑一聲,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有人想清楚了,山雞是永遠變不成的鳳凰的。”
芊容一聽這話,也跟著笑出聲來,“那是自然,您可是尚書府嫡出的小姐,那個賤婢又算什麼東西。”
楊玉安側過頭來,拿起筆和另外一張紙條,在上麵重新寫了些什麼。
她心情極好,眼神裡惡毒的光芒卻並沒有褪去。
之前她是想讓那個小賤人,粉身碎骨,大卸八塊的,如今,看在她懂得當一隻看人眼色的狗的麵子上,暫且留她個全屍好了。
楊玉安將紙條一卷,重新遞給了芊容。
“用那隻單獨喂的鴿子送,萬萬不可以送錯人。”
芊容見楊玉安神色凝重,也趕忙收了笑容,鄭重的點了點頭。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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