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春風化雨,麵容始終慈愛溫厚,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至於謝容錦,自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生,讓母親傷了身子,此後不能再有孕時,他對於這個始終溫柔微笑的母親,心裡就一直帶著歉疚。
而且他太清楚詹氏這些年來為侯府子嗣繁衍所做的努力了,明白這已經是詹氏的心結了。
再加上詹氏平時極少要求他做些什麼,他也是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二人光是去紅螺寺路上就折騰了兩天,在寺中聽經也需要兩三天,再加上折返回去耗費的時間,對於謝容錦來說確實是不小的浪費。
楊玉安卻一直準備著,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好好同謝容錦談談,看能不能籠絡著他的心。
哪裡想到,謝容錦竟然想著回去就同詹氏攤牌他們一直沒同房的事!
“阿錦,你何必如此作踐我?”,楊玉安幾乎是低吼出這句的。
香室裡煙霧繚繞,因著話語和動作,播散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玉安,一直這麼拖著你,那才是作踐。”,謝容錦看向楊玉安的眼神裡不由帶了些悲憫。
報時的鐘聲響徹整座寺院,他們就這麼互相望著對方,久久沒有說話。
玉棠是被濃重到熏眼睛的臭味給臭醒的。
她感受著大腦傳來的炸裂般的疼痛,隻覺得自己也是背時到家了。
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疼”,就被周圍奇怪的臭味弄得直乾嘔。
她下意識想抬手去捂鼻子,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
剛剛實在是她腦袋疼得厲害,讓她沒反應過來手腳被捆了。
她第一反應是她又被謝容錦給抓了。
可是,周圍熏眼睛的惡臭環境,絕對不是謝容錦這種有品位的世子爺找得到的。
在排除了謝容錦之後,她的膽子反而大了幾分,開始努力睜著眼,認真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她才剛看到一個圓鼓鼓的凳子,就被凳子上突然冒出來的一顆腦袋嚇得差點把自己憋死過去。
國粹幾乎是吐口而出,與之相反,對方語氣裡滿是欣喜。
“棠棠,你終於醒了!”
此話一出,玉棠自然知道那顆突然冒出來的腦袋是誰了。
現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唐之南一個人喊她“棠棠”。
“阿南,到底發生什麼了?還有,我們這是在哪裡?”,玉棠將問題一股腦拋出。
唐之南略一沉吟,便將下午遇到黑山和沈俊南劫車的事大概講述了一番。
“我們現在應該是被他們抓回山寨了。”,唐之南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至於,我們現在待得這個地方……應該是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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