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想起唐之南這事,玉棠便第一時間就去尋了她。
哪裡想到,她這邊身子剛恢複,唐之南就病倒了呢。
一聽這情況,她也沒想著帶著容念向黎一起去,自己去做了些病中吃著舒服的飯食,便帶了過去。
唐之南一開始死活不開門,直到聽到是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門縫,將她一下拽了進去。
玉棠抱著食盒,看著在房間裡來回轉圈的人,一時間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病讓人這麼精神?
“阿南?到底怎麼了?我聽他們說你這些日子都病著,所以才閉門不出的。”
她將食盒中的飯菜一一擺出,又倒了些水,自己喝了口潤潤喉。
“你若是有心事,不妨同我說說,我說不定能出些主意呢。”,玉棠放下水杯,一臉真誠地望向唐之南。
唐之南鬱悶地撓撓頭,終於妥協般地在坐在了玉棠麵前。
她捂著臉,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才緩緩丟出幾個字來:“棠棠,我纏裹胸布的時候,被葉明昭看到了。”
玉棠的大腦被這短短一句話弄得直接宕機了。
直到唐之南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輕聲叫了句:“棠棠?”
玉棠才終於重新啟動,她“噌”地一下站起來,抬腿就想往外走。
唐之南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趕忙攔著她。
“棠棠,你這是要去做什麼?你眼神看起來好可怕啊!”
玉棠雙眼微眯,側首看了唐之南一眼,“哼!乾什麼?當然是去廚房拿刀,剜了那臭小子的眼珠子!”
唐之南人都傻了,這還是她那個溫溫軟軟,連氣息都飄著糕點甜味的發妻嗎!
“不行,不行,不行。葉兄怎麼也是救了我們的恩人,這般行事,實在不妥。”,唐之南趕忙出言安撫。
玉棠的臉色卻沒有絲毫好轉,“阿南,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怎麼會連你這麼私密的事情都窺探到了。”
一問到這個,唐之南不由臉色灰敗。
“我本是為了躲開他,這才找了個生病的由頭。”,她鬱悶地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剛開始的兩日,他便沒再來煩我,讓我好一陣清淨,這讓我心裡鬆懈了。”
“哪知,這狗東西,第三日提著東西來拜會我,敲了兩下門,都不待我答應,便直接推門進來了……”
她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儘,臉上寫滿了往事不堪回首。
玉棠看了眼一眼能望到頭的房間,也深深歎了口氣。
土匪住的地方,哪裡能搞得起屏風,拔步床,推開門掃一眼,可不是一切儘收眼底。
唐之南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玉棠捏了捏眉心,剛想開口,門外便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唐之南被嚇得下意識起身,而後雙眼牢牢地盯著房門,一聲不發。
門外的人停頓了一會兒,又來回踱步一陣,似是下定了決心,又抬手敲了幾下。
唐之南還是沒回應,玉棠心裡卻已經有底了。
她示意唐之南彆慌亂,隨後自己上前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