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笑笑,說著就想引著二人往飯廳走。
葉明昭難得有了些看眼色的自覺,“今日大家都累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胡瓜他們估計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沈俊南眸子微抬,對於自家老大今日的表現有些意外。
玉棠確實心力交瘁,此刻也不過是強打精神,便自然收下了這份好意。
“若是有什麼短了少了的,儘管同我和阿南說來便是。”,她說完看向唐之南。
“阿南,你替我送送二位吧。”
唐之南有些擔心她,玉棠卻輕輕搖頭示意她無妨。
她能感覺到葉明昭是想跟唐之南有些獨處時間的,她自不會沒眼色的去打擾。
他們同葉明昭一行人的院子隔了兩戶人家。
一開始玉棠想著是找個大點的宅邸,大家分院生活就好。
後來是沈俊南提出這樣不妥,玉棠和向黎都是女子,他們之間又沒有血緣關係,同他們這些大男人住在一個屋簷下,難免惹人非議。
這才租了離得很近的兩處宅邸,平時來往很方便,也能避免很多閒話。
見三人的背影出了院門,玉棠才跌坐在座椅上。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心中感覺,本以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人,其實還念著自己。
但是,他懷念自己的方式卻又這般殘忍。
心中先是怒氣上湧,隨後隻餘酸澀。
她已經猜到第一張未被拆開的包裝紙內寫著的內容了,應當是一個“京”字。
連起來應當是“京城見”。
更不用說,木牌上的“顧九”二字,是玉棠再熟悉不過的筆跡。
策劃這一切的,不是彆人,正是前些日子剛同楊玉安再次大婚的謝容錦。
這幫身手極好,卻來她這裡做荒唐事的,是一直跟在謝容錦身邊的親信。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任由她手段百出,努力做到最好,謝容錦隻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輕易地毀掉這一切。
可是,她這次不能再隨著性子逃跑了。
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後還有其他人需要守護。
唐之南回來時,玉棠已經睡下了。
她收拾乾淨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畔邊,輕輕上床蓋上被子。
玉棠一個翻身,便直接撲進了她懷裡。
唐之南呼吸都不敢重些,隻是溫柔地將人環住,小聲念叨著什麼。
漸漸地,困意上湧,她便睡了過去。
她不知,懷中看似早已熟睡的人,其實失眠了一整夜。
待第二日她醒來,身旁早就空無一人了。
她抓抓腦袋,迷迷糊糊地喊著:“棠棠,棠棠……”
並沒有人應她。
向黎推門進來添水,帶起晨間的清風,吹得的壓在茶壺下的紙張嘩嘩作響。
“出門一趟,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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