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容回到玉棠才租賃的小屋之中。
沈俊南接過向曦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儘,一屁股陷入椅子裡。
“芳香堂是在放份子錢,幕後之人是侯府。”
沈俊南一點廢話沒有,說了重點之後又將五人的身份,和佟掌櫃的秘密身份都說了。
三句話能說完的事情,沒必要拖成四句。
眾人聽得沉默,隻有葉明昭還要多問一句:“侯府,那不就是纏著玉娘子的那個世子家啊,這事他知道嗎?”
玉棠臉上閃動欣喜若狂的神色,如同埋伏在黑暗中的貓見到躲藏的老鼠跑出來的一般。
如何能不欣喜?
如今玉棠隻要伸出爪子便能扣住楊玉安的致命咽喉。
葉明昭對著沈俊南道:“玉娘子看起來有些滲人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沈俊南打了個哈欠:“兄長,不會說話就彆說。”
向曦聽得葉明昭的話默默瞪了他一眼,連忙按了一下玉棠的肩膀,提醒她還有外人在場。
玉棠回過神來,對著沈俊南道謝。
“辦好就行,我去睡了。”
沈俊南似乎毫不關心,帶著酒氣就走。
向曦周到,立刻說道:“我幫你煮碗醒酒湯,你喝了再睡。”
沈俊南聽得,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我一口沒喝,都倒了,酒氣是衣衫上的。”
回到房間,向曦才輕聲問玉棠的打算。
“我不需要額外多做什麼,既然五大掌櫃都要芳香堂垮,那就讓它垮得轟轟烈烈便是。”
向曦想了想,謹慎說道:“我怕五大掌櫃卸磨殺驢,到時候也就不好了。”
“怕什麼,他們對付侯府,難道侯府便就這樣算了?你見到兩個老虎打架,傷到兔子的嗎?我們隻要看戲就是。”
向曦還是覺得玉棠的想法有些激烈,這和她平日謹慎的作風不同。
雖然向曦是無比信任玉棠,甘願為她犧牲,可是做大事之時,不能讓玉棠不冷靜。
浮躁是會壞事的。
向曦上前幫玉棠鬆了發髻,按摩著她的頭皮。
“娘子,何不等計劃周全了再行動?”
閉著眼睛的玉棠體會得到向曦的想法,她這是冒著玉棠發火的前提也要提醒她。
玉棠伸出瓷白素手輕輕拍了拍向曦的手背:“安心,至關重要的時刻,我十分冷靜。”
向曦微笑不再多說,拿出梳子幫玉棠梳順一頭閃亮烏發。
而葉明昭躺下也同樣問到沈俊南:“我覺得玉娘子比咱們看起來的要厲害得多。”
沈俊南想不到葉明昭竟然找他談論女子,忍不住逗弄問道:“如何說?”
“就像小唐她是外剛內柔,而玉娘子,她是外柔內剛。”
葉明昭的語氣有疑惑,但是更多的是羞臊,而對付這種莫名的情緒,葉明昭選擇薅起向內躺著的沈俊南:“你說呢?”
沈俊南苦笑,嗬嗬,一個人尷尬不如兩個人一起尷尬是吧?
“所以他們之前才能成婚啊,多配啊。”
葉明昭有些糾結,不過終於鬆開了沈俊南。
有些個直腸子今晚上恐怕要愧疚失眠了。
沈俊南臉上帶著竊笑,美美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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