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安吃疼得到在地,因為沒穿衣衫,薄背上壓在了碎瓷片上,疼的呲牙。
謝容錦跳過書桌,一腳踢開了房門,一衝而出。
芊容和芊音瞧著謝容錦跑了出去,立刻回身往房中看去。
楊玉安側頭望著後背,一片碎瓷紮在皮膚上。
“小姐!”
芊音托起被單給楊玉安裹上,芊容伸手將瓷片扯了下來。
“我不是讓你們下最重的媚藥嗎?怎麼沒用?”
楊玉安跌坐在床上,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芊容和芊音立刻跪地道:“當真是去黑市中買的最有用的,據說隻是聞一聞味道便可讓人渾身酥麻。”
若藥真的有用的話,那豈不是說就算是服用了天底下最有效的媚藥,謝容錦也不願意碰她,嗎?
“滾!”
芊音和芊容哪裡還敢停留,立刻出去將門關上。
楊玉安咬住被角忍著哭喊,身下的被子直接被扯爛成棉絮。
此刻她心中惱恨無比,想不到謝容錦竟然這樣無情,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下,這話今日傳出去了,她還怎麼活?
謝容錦從荷花池中爬出來,渾身帶著水便往回走。
在路上碰到其他的下人,都膽戰心驚不敢勸說,紛紛去回稟詹氏和侯老夫人。
侯老夫人立刻打發了人來詢問情況。
詹氏卻坐在佛堂抄經書:“既然老夫人去了,我便不去了。”
雲若也點頭回稟:“還以為找不到借口將世子妃送回楊家去,這下終於找到機會了,我想老夫人做主,楊家也不敢說什麼。”
詹氏落筆,熟練又順暢,金色的筆墨一撇一捺勾著,隻是淡淡一笑:“這事說出來也丟人,侯爺就算是知道了,也無可如何。”
侯老夫人扶著丫鬟來到世子房中,便見到謝容錦渾身水淋淋地站在門口,將休書丟在地上道:“本想要和你和離,可楊玉安你也太過分了,這是休書,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給我走!”
“這是怎麼了?動這麼大的氣,還不先去換了衣衫來,當心著涼!”
謝容錦伸手將滴水的頭發弄到腦後,也不管楊玉安是否下得來麵子,便道:“老夫人,楊玉安不守婦道,我已經休了她了,趁著天還不晚,打發她走吧!”
立刻就有人上來在侯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越說,侯老夫人的眉頭擰地越緊。
“既是如此,先派幾個年長的嬤嬤過去楊家說了,明早一早打發走就是。”
“錦哥兒,彆賭氣了,快去換身衣衫。”
謝容錦聽得準信,這才轉身離開了。
楊玉安咬著唇瓣,在床上抽噎地幾乎要背過氣去。
可是侯老夫人隻是冷淡看了一眼:“行了,你也彆委屈了,都用上這種手段了,也不算委屈,事已至此,你也看開點吧。”
說著扶著丫鬟的手便走了。
周圍的家下人等皆跟著散了。
可是她以媚藥逼謝容錦就範的事情,想必已經傳開了。
楊玉安伸手便將床上的對枕丟了出去,繡著鴛鴦的枕頭跌落在門外,大叫一聲,爬起來就摔砸其他東西。
芊容撿起院中的對枕,發現麵上沾染了一枕頭的泥水。
“小姐,事已至此,冷靜下來,好做下一步打算啊!”
芊音上前去攔著楊玉安,這若是將房中的東西砸了,傳出去又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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