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討好地給唐之南梳頭。
好久都沒有這樣安靜下來,隻有她們兩個一起待著了,唐之南並不接茬,咬了咬唇瓣直接說道:“阿玉,咱們再走吧?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遠離這些人。”
玉棠將唐之南的長發歸攏,將她的頭板正了,對著銅鏡中笑著道:“悄悄,多看好!”
唐之南抬眼看著鏡中,原來玉棠給她梳了一個女兒發髻,手中拿著幾隻珠釵堆紗的新樣式釵在她發髻上比劃。
“阿唐,你走吧。”
唐之南猛地抬頭見玉棠手中的珠釵打在地上,抬眼瞪著玉棠。
玉棠水潤著微紅的眸子,顫抖著唇瓣一下撲進唐之南懷中。
“可是我不能讓阿唐你再為我犧牲了,你和葉昭明他們走吧,走的遠遠的,走到沒人會知道你的男子過往的地方去過新生活吧?”
唐之南將桌子上放著的一根玉簪一折兩段,很堅定地用點漆一般黑亮眸子盯著玉棠:“你我不是夫妻,便是金蘭,我是乃姐,護你陪你,一生不離!”
玉棠感激地撲在熟悉的讓人安心的懷中,忽而噗呲笑道:“這話若是讓葉昭明聽到了,他一定會吃醋的。”
唐之南板著一本正經的麵龐,此刻忽然冒起紅暈,扭了一下玉棠的麵頰:“你啊!”
玉棠扭動了身子撒嬌道:“阿唐,我想世子不會來找我了,咱們現在隻要想辦法解決了楊玉安便好。”
唐之南聽得,低頭捧起玉棠的麵龐,看向她的眸子:“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玉棠晃動,灑落幾滴珍珠。
“沒什麼可解釋的,咱們好好計劃起來,這次一定不能手軟!”
侯府上下都圍著謝容錦轉,大家都存著小心,可是謝容錦卻像是無事人一樣,回到京都第二日便去大理寺報道。
連一向沒有人情味的顧九都勸了一句:“世子,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交給我們辦就是,你回去多休息幾日吧?”
謝容錦立刻豎起眉毛:“休息什麼?本世子已經休息夠了,將這些日子堆積的案卷都給我呈上來!”
大理寺主簿隻得將這段時間的案卷都拿上來,覷眼看了看謝容錦的臉色:“少卿,殺人案已經有了眉目,第一份折子上有詳細記錄。”
謝容錦擺擺手讓主簿下去,展開折子看了看,上麵雖然寫了一些線索,卻很模糊。
謝容錦轉頭問道:“薛七!”
薛七立刻聽命趕來,拱手聽令。
“唐五呢?”
“唐五說世子如是問起他的話,就將這封信給世子。”
謝容錦看了看,蹙眉思索。
唐五查到這個腰掛銅錢的殺手並非隻有一人,而且隸屬一個組織,還和朝堂聯絡很深,一直幫助一些官員鏟除異己,掩蓋罪行。
唐五正在尋找潛入組織的方法,上次碰到一個身掛十個銅錢的黑衣人,和他動手之後跟蹤了一段時間,發現有人四處追殺他。
唐五懷疑那個掛著十個銅錢自由行動的黑衣人,便是組織的逃兵,他這是在被組織追殺。
而跟蹤追殺的人調查出來,線索指向了世子妃楊玉安。
謝容錦將信用火折子燒了,沉著臉道:“沒事,下去吧。”
顧九對著滿臉疑惑的薛七擺擺手,薛七隻能退下去。
“楊玉安這幾日在做什麼?”
顧九聽得立刻說道:“楊小姐在府中足不出戶,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