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死死盯著大夫,大夫壓力也很大。
不敢怠慢,診斷一番之後,又沒有傷到內腹,需要看看外傷。
玉棠立刻上前:“我是他的侍妾,我來吧。”
大夫聽得點頭,吩咐其他的人出去。
玉棠拿出剪刀將粘連皮肉的衣衫全部剪開,露出一身的刀疤來,忍不住滾落熱淚。
大夫安撫道:“世子殿下會武,避開了要害,刀口雖然多,有幾處也深,不過外傷隻要好生照看,用意好藥,不會有事的。”
“多謝大夫!”
“世子曾經從高處摔下過,大夫你看看是否有骨折?”
大夫聽得,立刻動手來按:“肋骨斷了三根,左手和右腳也脫臼了。”
玉棠含著淚請大夫一並治療。
大夫點頭:“這脫臼處要接上,你幫我固定好他身子,趁著他昏迷,咱們先接上。”
“疼!”
想不到謝容錦竟然被疼醒了。
玉棠瞧著他終於醒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世子安心,這是再幫你接脫臼的手腳。”
謝容錦瞧著玉棠沒事,心下一寬,咬住被角道:“行,大夫繼續吧!”
大夫伸手幫他接上了腿腳,又開了內外藥方,吩咐飲食照料便要走。
謝容錦忍疼叫住大夫:“玉棠你還沒檢查呢!”
玉棠按住他道:“你彆著急,我自然回請大夫檢查,你且顧著你自己吧。”
玉棠的責怪聽起來很是親昵,謝容錦也就不說了。
玉棠出來迎麵就被好幾個圍住了,向曦向黎,抱著念哥兒的唐之南,站在身旁笑著的葉昭明。
玉棠和他們笑著拉著走到一邊,彼此看過,玉棠拿眼睛點著人頭,立刻拉住唐之南問道:“南哥呢?”
唐之南立刻說道:“南哥去京都了,我讓他去找佟掌櫃想辦法,想必還在京都。”
玉棠聽得點頭,瞧見薛七在問大夫情況,想了想,立刻丟下眾人過去。
薛七等知道謝容錦醒了,都立刻進去,彙報前後事情。
“我們沒事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你回去侯府裡將此事說了,切記不可提玉棠。告訴老夫人和我母親,骨頭斷了,這幾日動不了,能動了一定立刻會京。”
“是否提楊家?”
薛七謹慎問道。
謝容錦眸中寒光一閃:“誰動的手,誰來善後,都好好說清楚,免得老夫人他們還覺得侯府對楊家有虧欠!”
玉棠在外麵聽得,立刻進來叫著薛七。
“我們雖然都知道內情,卻一點證據都拿不到。”
“楊玉安必然是偷偷來的,楊玉衡也一直都在閣樓聽曲,他們就算是知道我們活著,也知道咱們明麵上拿楊家沒辦法。”
“楊家知道咱們沒死,我也罷了,不過一個女子,他們必然針對世子和侯府,楊玉衡此人心思複雜,未必沒有後招,需得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