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搖頭,又湊近了幾分輕聲說道:“我跟著看他們調查,發現此人深不可測,雖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天下第一首富的人,可是他的背景身價完全無從查起。”
謝容錦來了興致:“哦?”
“而且咱們抓了慕容秋之後,他一夜就吞並了慕容秋的產業,如今京都最大的錢莊彙通錢莊就是龍行客的。”
謝容錦聽得越發來了興致,又不免想到這事玉棠也必然很關心。何不幫她,也幫父親查查。
“京都城中誰是他的人?”
顧九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謝容錦便想了想,忽然露出個微笑:“這倒是不難,等我查來。”
次日,謝容錦就先打馬到了馮白客家中,接著他一起上公廨。
馮白客咬著一個餅道:“世子殿下太客氣了,我哪裡承受得起啊?”
謝容錦拖著腮幫子道:“你吃,吃完了再說。”
馮白客聽得,嗬嗬笑著,將一個油餅迅速吃完了,擦了擦手看向謝容錦。
“你好歹也是大理寺的少卿,平日裡還到處走動,穎妃也大概是看重你消息靈通這一點,我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馮白客吞了口唾沫,嗬嗬賠笑著道:“世子不必帶上這麼長的頭銜,若是讓彆人聽見,我不好解釋。”
“你去查查,朝堂內,各官員在彙通錢莊的賬戶明細。”
“世子殿下,我是大理寺官員,不是戶部。”
“再去查查彙通錢莊有沒有給這些官員賄賂。”
“世子殿下,我是大理寺官員,不是禦史台啊。”
謝容錦猛地伸手提起馮白客的衣襟扯到近旁,盯著他的雙眸道:“馮兄,咱們不是好友嗎?這點忙你都不幫我的?”
馮白客護住自己,賠笑著道:“世子殿下去查,不是比我更快嗎?何必叫我去辦呢?”
“你去不去吧?”
馮白客將脖子一梗:“不去。這得得罪多少人,捅出多大的簍子,我一條命可填不了,牽扯上世子殿下的話,我也不安啊。”
謝容錦聽得,哼了一聲,一腳將馮白客踢下了馬。
馮白客拍著自己的屁股,這次卻笑不出來了。
暗中思忖一番,慢慢走向公廨。
謝容錦很明顯要查龍行客,他剛才這樣直接拒絕的話,會不會讓他懷疑到穎妃身上?
到了公廨,馮白客便陪著小心湊過去道:“世子殿下還在生我的氣呢?”
謝容錦板著臉不搭理他。
馮白客悄悄四周沒人,湊近說道:“我幫你查可以,但是最後的鍋可得你來背。”
謝容錦聽得,立刻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你背得起嗎?去做事吧!”
馮白客砸吧了兩下嘴,總覺得自己上了當,回到座位上越想越不對。
又摸到謝容錦的位置上:“這暗查總的要些花銷打點,也需要時間,世子殿下······”
謝容錦聽得,蹙起眉頭:“那可不好辦啊,侯府如今扣了我的零花,沒錢給你打點,不如你就明著查吧。”
“啊?”
馮白客捂著嘴蹲身下來求著道:“世子殿下你彆害我了,調查商戶這事,沒有一個案卷,我怎麼做?衛大人那邊還要請示,他怎麼會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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