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錦聽得,隻是悶哼了一聲不去回口,拿眼睛看著玉棠:“你到底在做什麼?”
玉棠聽得這話,才反應剛才自己說多了,關於商會的事情,還不是時候讓他知道。
“南哥兒的幾個朋友,想要對付龍行客,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參與了。”
說完玉棠頗有挑釁意味地挑眉盯住謝容錦:“我做什麼,告訴你可以,可我若知道你想辦法乾涉我,咱們的朋友關係都沒了!”
謝容錦聽得,抬眼望著天花板,若是放在以前,玉棠還是他的玉兒的時候,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會從她口中吐出。
而若是之前的他,聽得任何人,包括玉棠,這樣威脅他,他都會炸毛,像是一個惡鬼一樣立刻讓對方嘗到厲害。
“你生氣了?”
謝容錦將眸子瞬到玉棠麵上,淡淡一笑:“沒有,忽然覺得你和我挺像的。”
玉棠聽得,卻不覺得這是誇獎,吐了一下舌頭。
其實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也捏了一把汗。
謝容錦是世子,他隻要想,動一下手指頭就可以輕鬆摧毀她目前構建起來的還不穩的商會。
就像以前,她逃到哪裡,他就追到哪裡。
可是謝容錦此刻卻一絲怒火都瞧不出,玉棠忍不住垂下眸子含著微笑道:“也許我們是越來越像了。”
向曦咳嗽一聲走出來,打斷了兩人深情的對視,指著屋內說道:“玉娘子,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玉棠立刻回過神來,主動切斷了和謝容錦的對視,起身送客。
謝容錦白了向曦一眼,不情不願走了。
向曦拿手拍了拍胸口:“玉娘子,這事我往後不做了。”
原來是玉棠要求向曦時刻關注著房中情況,若是謝容錦有一絲絲的亂來的可能,就出來打斷。
玉棠咳嗽兩聲,翻開桌子上的食譜道:“你先去睡吧。”
向曦隻得偷笑著回房去了。
玉棠悄悄走到門口,往外麵看去,發現謝容錦確實已經走了,這才緩緩關上了大門。
次日早上,玉棠不慌不忙在家裡製定店裡的活動安排,就聽得丫鬟前來回稟說蘇白的馬車在門口等著。
蘇白親自坐著馬車來邀請玉棠去戲院看戲,玉棠瞧著,心中便知道出了事情。
上來馬車,馬車卻並沒有往戲院去,而是轉到了花柳街。
這個不夜城,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在睡覺,街上寒風吹過,一個人也沒有。
蘇白在街頭就叫停了馬車,領著玉棠在街上走著。
這裡玉棠已經來過一次,卻不知道今日蘇白帶她來做什麼。
經過第一家店,蘇白便說道:“這一條街的店麵是我的,裡麵的生意我也要抽成,姑娘們的買賣,也是我的人在管。”
這妓院的生意也就無非這些了,玉棠卻不明白蘇白將她的賺錢方式告訴自己做什麼。
走過第三家店,蘇白又緩緩平靜地,用她特有的那種沒有情緒卻又清晰的語調說道:“你知道花街還有什麼賺錢嗎?”
“酒!”
蘇白勾起唇角,淺淺笑意的側臉讓玉棠越發覺得她是機器人。
“酒菜,雖然說客人來花街不是吃喝不是主要目的,可是若是一家店的飯菜太過難吃的話,光靠姑娘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