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引起群情激憤,他們還怎麼順理成章的把夏建國他們再次披一番,直接弄去最苦最累的蒙省?
正常情況下,這些百姓們不是應該畏懼說他們思想不正,一有大會,就儘量展現自己的“思想正直”,往死裡磋磨那些思想有問題的人嗎?
再這麼下去,他們突然提出來要把人調走,老百姓們都沒覺得那些人有什麼錯,讓他們怎麼收場?
難道真要強來?會不會落下把柄?
一瞬間,福城心裡已經想了好多好多,麵色越來越難看。
旁邊的金絲框眼鏡男人聞言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你也知道上次開大會的時候,那些來的人全被雷給劈了個半死,有好幾個人甚至當場喪生。
這些愚昧的百姓私底下都覺得是天譴,夏建國他們不該遭受這一遭,所以現在都不敢動。”
他心裡也很無奈,甚至在南島第一大隊之中放了幾個他們的人,想讓他們帶動其他百姓,一起用石頭砸人。
可奈何南島第一大隊的人實在太怕死了,甚至那個老不死的三叔公還說,他之所以活那麼大歲數,就是因為不愛多管閒事兒。
這不明晃晃的說愛管閒事就早死,讓隊員們不要動手嗎?!
要他看,這南島第一大隊的人思想早就已經被夏建國他們給腐蝕了!
福城咬著牙,“實在不行,一會兒直接把人帶走。
就算之後有人來找咱們麻煩,咱們也可以把這事全推到老百姓的民憤身上。
我就不相信,如果有人向他們調查,他們還能說這些人思想沒問題!”
隻要讓夏建國他們脫離南島,到了他們手底下掌控的地方,以後還不是任他們宰割?
台上的人見到台下的那些隊員們沒人動手,臉色立刻有些發沉。
主持的人揚聲道:“你們都不動手,難道不覺得這種行為可恥嗎?
還是說你們已經被腐蝕,思想也變得汙穢不堪!?”
台下的隊員們依舊一句話不說,大隊長往前一步,唉聲歎氣的道:“批鬥是你們的事兒,我們這些農村人啥都不懂。
你讓我們這些從來沒乾過壞事的人打人,我們哪兒下得去手啊?
但我們就知道一點,組織的話肯定是對的,我們一直跟黨走,黨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整個南島第一大隊所有成員都一心向著黨,心中懷有紅太陽!”
其他隊員都跟著一起點頭。
陳溫婉也在人群中聲音冷冷淡淡的道:“等打完了,過兩天又說我們錯了怎麼辦?打人可是犯法的。
在我們老家那兒就有這麼一個,之前讓大隊裡的人打了,之後他又被調回去,大隊裡的那些人全都被報複。
我們膽子小,可不敢乾這種事兒。”
要說大隊長說的那些話讓隊員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因為怕再次遭到天譴才不動手,陳溫婉的話讓他們頓時心中一凜。
對啊!
這些人可都是曾經的大乾部,如果要是哪天官複原職,他們被報複了怎麼辦?
就他們這小老百姓啥都沒有,能被報複的就隻有一條命了!
一個個看向台上讓他們動手的紅小兵,眼神裡甚至帶上了幾分驚懼。
站在台上的紅小兵見他們冥頑不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就喊道:“你們這種思想要不得!不努力抗爭怎麼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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