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把你埋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男人聽到她這話,後脊背頓時一涼,整個人僵在原地。
腦袋像是生鏽的軸承一樣“嘎達嘎達”的往回轉,驚恐的看向夏黎,扯出一個十分僵硬的笑。
“小姑娘,彆開玩笑了,要不我給你報醫藥費。
雙倍,不,十倍的醫藥費!
你看這事怎麼樣?”
要是換做普通人出言威脅他,他都已經走到牆根兒底下,肯定撒腿就跑了。
雖然沒有介紹信就變成黑戶,但想要找個窮鄉僻壤的山上隱藏身份活下去並不難,總比死了強吧?
可這女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剛剛那一腳下去,他現在隻覺得五臟六腑全在疼。
雖然精神狀態還不錯,甚至比平時還要好一些,但他也不敢誇大的覺得,自己可以在那女人的一頓暴打之下活下來。
他怎麼這麼倒黴?不就是想上個女人嗎?怎麼就碰到一個礙事的小崽子,還碰到這麼一個煞神!
早知道就不挑今天動手了!
夏黎思毫沒有自己就是個煞神的覺悟,她眼神冷冷的看著男人,語氣不帶任何溫度。
“不怎麼樣,我給你十秒鐘考慮,你要是不答應,咱們就直接去公安局。
強奸,也許你娶了那姑娘就沒什麼事兒了,但你這殺人未遂,隻要我不鬆口,你可是要挨槍子兒的。”
至於錢……
一則她不缺,二則發死人財晦氣。
男人接下來這一副今天不答應他的條件,就要把他的命留在這裡,順便埋屍的模樣,心裡頓時一陣罵娘。
一邊厭惡自己今天的晦氣,出門沒看黃曆,一邊委委屈屈的答應:“你說吧,我聽你的。”
夏黎卻沒有第一時間回他的話,而是拎著自家孩子的後脖領子把人拽開一點,低垂著眉眼與眼神還難免有些驚惶的夏大寶對視。
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他腦袋,語氣幽幽的道:“今天就交給你第一堂課,隻要有彆人傷害你,就無差彆地把那些人全都搞死。
你不學會反擊,人家永遠把你當軟柿子捏。即便是發善心想要心軟,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做一切事件的基本準則是“自保”。”
彆看她之前在南島一直浪的飛起,見了亂七八糟的人能搭把手就搭一把手,哪怕被人坑了,下一回碰到人還會幫忙。
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有能處理的能力,就算那些人再怎麼樣也沒辦法傷害到她。
大不了她一個人拍拍屁股走人,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想要找到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但夏大寶不一樣,他還是個孩子,隻是一個弱勢群體。
把夏大寶扔下的那個女人不僅僅隻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她是可恨。
夏大寶微微仰著頭,視線直直的看著自家小姑姑,總覺得自家小姑姑好像和以前在聊城的時候不太一樣。
那會兒的小姑姑雖然也任性、張狂,不肯受一點委屈,但氣質和現在卻完全不同。
硬要說的話,原來的小姑姑是仗著自己家裡的背景肆無忌憚,現在的小姑姑卻是仗著自己的能力格外的沉穩又颯爽。
好像是那種手握重權的將軍,和以前大權在握的爺爺好像。
夏大寶感覺耳邊能聽到自己“咚咚咚”心跳不停加快的聲音。
這就是他以前想要變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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