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是還想脫離組織,那些人肯定還會再對靜慧動手。
要是最初沒有相遇過就好了,起碼她不用跟著他一起受苦。
若是在靜慧和他之中隻有一個能善始善終,那他寧願就此一直走下去,哪怕最終是萬劫不複。
做儘壞事也好,迫害忠良也罷,甚至是違背與妻子的諾言,再次找到雷空頭上,一切都由他來做。
他就是個惡人,所有的報應都讓他自己承擔。
他要讓所有傷害過靜慧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病房內。
方靜慧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狠狠的閉上眼,身側的雙手緊緊握緊床單,才能沒讓自己哽咽出聲。
這個孩子在她接受不了他的時候到來,卻在她準備接受他的時候離開,同時帶走的,還有心中那剛剛萌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概,這就是命吧。
南島兵團。
柳師長接到了一通特殊的電話。
他聽著對方那高高在上,像是下達命令一樣的話,眉頭皺的死緊。
咬著牙道:“夏建國同誌在南島兵團下屬村鎮接受改造,不可能來這裡接電話。
您要是有什麼命令就直接下達,南島這邊會儘量配合。”
對麵的人官職比他大,而且是如今的主流派之一,他哪怕心裡再生氣,也不能跟對麵的人鬨掰。
隻能用最強硬的語氣,說著最斟酌的措辭。
那邊的人輕笑了一聲,“柳師長的配合,指的是一向的陽奉陰違嗎?
從夏建國他們到了南島,這邊派去審查的人可都沒逃到什麼好。”
柳師長臉色難看,卻並沒有搭理他那類似於指責的輕佻話語。
“南島隻負責提供審訊場所,並不負責審訊。
能不能審出內容全靠審訊官,您老還是彆把我架在火上烤。”
電話那頭的人見柳師長油鹽不進,也不再跟他繼續廢話。
隻道:“既然你不讓他來接電話,那就幫我給他傳句話吧。
夏黎同誌是雷空同誌的弟子,作為科研人員預備役,理應受到最好的保護。
戰場上太危險,現在所有人的目標都在雷空身上,也都在夏黎身上,米國人沒辦法從華夏把雷空挖出來,卻可以對付戰場上的夏黎。
如果夏建國願意把東西交出來,我會想辦法幫他把閨女弄回來。
否則人在戰場上,任憑國內的人有再大的能耐也鞭長莫及,針出點什麼事兒,後悔就晚了。”
說完,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等柳師長暴躁罵人,直接掛斷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柳師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哪是要幫夏建國把閨女從戰場上撈回來?
這明晃晃的是在說,如果夏建國不把東西交出去,就要對戰場上的夏黎動手!!!
這他媽的!國外的人每天想著對雷空下手也就算了,國內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也開始想要對雷空下手。
就算對方不知道夏黎雷空的身份,用一個小姑娘的命要挾她父親,這就是什麼君子所為嗎?
這些人為達目的簡直混賬!
柳師長又想摔電話了。
可看到自己眼巴巴站在那兒的警衛員,到底沒把電話甩出去。
“你去把夏建國給我找來,讓他彆磨蹭,立刻動身!”
警衛員恭恭敬敬的對柳師長敬了個禮,“是!”
夏建國不知道柳師長找他乾嘛,但看這著急忙慌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有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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