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
陸定遠抬頭看向夏黎,單單是看到那張臉,他的臉和耳朵就瞬間爆紅,連脖子都通紅了。
他板著一張臉,給夏黎手裡的盆子舀了一瓢涼水,聲音不似往日洪亮,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低低的。
“屋裡有熱水,你兌一點。”
原本夏黎在從屋裡到見到陸定遠的這段距離,都已經在心裡打好了心理預期,準備見到人儘量表現得和以往一樣,不要想昨天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結果剛一碰到人就見到這狗東西,他就原地變成大番茄,說話還頭感十足,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倆乾了壞事一樣,這還讓她怎麼不想昨天的事兒?
手指微微蜷起,溫暖有彈性的觸感好像還縈繞在指尖,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夏黎聲音和蚊子似的,輕聲出一聲,“嗯。”
轉頭抱著盆子,快速跑向廚房。
都怪陸定遠,但凡他表現的正常一點,她現在都不會那麼狼狽!
感覺剛剛出去的閨女,隻跟陸定遠說了一句話,就在眼前一閃而過的夏建國:???
這大早上的乾啥呢?
即便夏建國今天看陸定遠再不順眼,甚至都已經把習慣性的稱呼小陸,改成了直接喊大名叫陸定遠,但也依舊沒攔著閨女和陸定遠下午一起去走走的要求。
畢竟閨女歲數不小了,就算再舍不得,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把閨女留在身邊。
且他們兩個這次出去,也是為了給晚上去秘密研究所做試探,以防彆有用心的人盯著他們,他們不知道,再暴露了秘密研究所。
二人臨走之前,夏建國囑咐道:“你們晚上彆太晚回來,彆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26號,夏黎秘密授勳的日子。
就算彆的事情都可以忽略,這件大事絕對不行。
夏黎點頭,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老夏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歎。
“放心吧,我不會不去的。
我還準備什麼時候升到軍長,好好讓老柳罰跑幾十圈兒呢。”
夏建國:……
夏建國深吸一口氣,全當自己選擇性耳聾。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老柳跟她說了什麼,這才在今早上胡說八道,身為一個被總師氣狠了的老父親,他十分有經驗的不接罰跑那茬,不好的就全當沒聽見。
“你心裡有數就好。
想要升職到軍長,就要好好努力,爸相信你早晚能當上軍長。
天色不早了,趕緊走吧,晚上還得早點回來。”
夏黎:……總感覺對方不接她茬的同時,並給她灌了好大一口雞湯。
要罰跑老柳的事兒,你可真是當一點兒都沒聽見,全都給我繞開了啊!
夏黎隻感覺今天的老夏不夠活潑,讓她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心中默默決定,等她晚上授勳回來,她一定要讓老夏好好活潑起來。
……
倆人在部隊裡繞了幾圈,確認沒有人跟蹤他們後,悄悄的從部隊裡出去。
這年代也沒有什麼好逛的,尤其是南島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二人隻是在供銷社買了一點好吃的,和生活必要的備品,就回了家。
可實際上卻是在眾人麵前把車開到停車場,拿著東西回到家後,又趁著夜色悄悄離開部隊,趕往糖廠。
二人乘坐柳師長給他們早就在部隊800米外小樹林內,準備好的汽車,再一次繞著海岸線附近的公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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