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藤峰早月站在樹林裡,有些迷茫,空氣傳來的味道很陌生,有些潮濕,快要下雨了。
拉了拉身上為了防止弄臟穿上的雨衣,藤峰早月放下點心,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取了下來放進包裡。側頭仔細傾聽了一會兒,有什麼人在大喊大叫?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藤峰早月踩著樹林裡的枯葉和泥土,往那邊走去。
“爺爺!爺爺我不行的!我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藤峰早月終於走到了那聲音附近。
“繼續修煉!”老人的聲音。
“不,我要死了!要是在修煉下去,我要死了!”帶著哭腔的聲音,但藤峰早月覺得非常耳熟。
“這種程度不會死的。”老人憤怒喊道,“快給我下來!蠢貨!”
終於走近,看向高處抱著樹乾的人,藤峰早月平淡的臉上也出現茫然“善照?”
那是善照吧?但看起來年紀好像大了很多,我穿越到未來了嗎?
老人和樹上的少年一起轉頭看向藤峰早月。
“你是誰?”樹上少年首先問道。
藤峰早月習慣性從包裡摸出手絹,朝那棵大樹走去“你又哭了,擦擦臉啊。”太臟了,看起來好難看。
“啊?”
老人抬起手上木杖,擋在了藤峰早月的前麵“你是誰?”
藤峰早月穿著雨衣但並沒有戴上連體的雨衣帽子,臉上也沒有遮擋,他有些茫然的轉頭看了下老人。
老人在看到藤峰早月臉的時候,手卻抖了一下,拐杖都有些不穩“藤……藤峰老師?”
“老師?”藤峰早月確定自己的記憶裡麵沒有這個老人長相的,“你在說什麼?”
“爺爺!爺爺我不行的!我不要訓練了!”樹上的少年又哭了起來。
擋住藤峰早月的木頭拐杖已經垂落下來。
看著樹上還在大哭的少年,藤峰早月拿著手帕再次走近,手摸到了大樹樹乾“不哭了,下來吧,不訓練就是了。”
“不行!”老人大喊了起來,接著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大喊不對,聲音又弱了下去,“就算是藤峰老師親自來說不訓練我也不會答應的!你必須好好訓練!”
“爺爺!”
“叫我師父!”老人握緊拳頭喊道。
“我喜歡你。”
“誒?”
“我喜歡的女人為了和彆的男人私奔,騙了我的錢,還害我欠了債,是你救了我……”
藤峰早月不太確定樹上這個家夥是不是未來的善照了,因為他覺得在他的照看下,善照被女人騙錢的概率應該很低。
難道是因為我已經不在了?藤峰早月心中一驚。
“雖然可能隻是為了把我培養成劍士吧。爺爺!我也不想辜負你的期待啊!但是不行啊!我也知道很對不住你!彆看我這樣,我也有在偷偷修煉的!”
藤峰早月手扶在樹乾上,聲音提高了些“好的,我們知道了,你先下來吧。”
“不要!我都沒怎麼睡覺,我有一直很努力訓練,但是沒辦法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就是不行啊!”樹上少年一邊哭一邊大喊。
“下來吧!你要相信你是有才能的!”老人還在朝著樹上大喊。
“不行的!我絕對不行的……”樹上的少年還在哭著大喊大叫。
藤峰早月歎了口氣,抓著樹乾的手微微用力,膝蓋微曲,準備蓄力往上跳,要把樹上那家夥抓下來好好的擦擦臉。
就在這一瞬,天上雲彩聚集,藤峰早月看到一霎的白光覆蓋了自己全部的視野,耳朵裡有炸雷響起,全身瞬間麻痹,連疼痛的感覺都到來得分外緩慢。
“善逸!”老人的尖叫是藤峰早月最後意識裡聽見的聲音。
善逸?不是善照?
“都是你!你好好的叫我把新一往這邊帶乾什麼?”耳邊傳來媽媽的哭聲。
“因為早月說在我妻那邊晚飯,我就想著反正他不在,我和你還有新一可以在附近一起吃個晚飯。我們兩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在外麵好好吃一頓了,總是一人一邊照顧孩子。”是爸爸的聲音。
“都是你!現在早月都昏迷不醒了。”
“太奇怪了。”工藤優作的聲音繼續說道,“醫生說症狀像被電擊了。但我妻家那個倉庫裡麵根本沒有通電線,連燈都沒有啊。”
“是詛咒啊,所以詛咒是真的,他們隻是離得近了點,早月就出事兒了。”工藤有希子帶著哭腔,“不行,以後他們必須隔起碼一個區遠。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見麵。”
藤峰早月意識又恍惚了起來,又陷入了沉睡。
再次有意識是被吵醒的。
熟悉的哭聲。
我妻善照趴在藤峰早月的病床前哭得死去活來,我妻燈子正咬著牙抱著我妻善照的腰要把他從病床上拖下來。
“早月!早月你不要死啊早月!啊啊啊早月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去倉庫的!早月啊啊啊啊啊!”
“好吵……”藤峰早月睜開了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
我妻燈子驚得手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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