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房裡。
宋夫人優雅大方招呼洛瑤和鈴蘭坐下,並且分彆給二人倒茶,絲毫沒有因為鈴蘭宮女的身份,對鈴蘭有半點怠慢之意。
洛瑤沒心思喝水,直截了當問:“宋夫人想說什麼便直說吧。”
宋夫人對她笑笑,“傳聞離王妃不僅醫術精湛,還聰慧過人,讓西臨的戰神神魂顛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知道我?”洛瑤問。
宋夫人輕笑一聲,“平都的女子就沒有不知道離王妃的。”
自己這麼出名?
洛瑤不置可否。
“離王妃就是我們所有女子的表率,不僅能在外拋頭露麵,甚至還敢做出我們這些閨閣女子,完全不敢去想的事。”
“宋夫人謬讚了。”洛瑤沒心思聽這些吹捧自己的話,“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宋夫人明知是我們殺了宋承駿,為何還要命人偽造出暴斃?”
鈴蘭瞪圓了雙目,目不轉睛盯著宋夫人,也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他該死!”宋夫人道。
鈴蘭聽得一頭霧水。
洛瑤沒有出聲打斷宋夫人,等她繼續往下說。
宋夫人狠狠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罵道:“宋承駿就是不是個東西!就算你們今夜不殺他,我遲早也會殺了他的。”
“他對你不好?”洛瑤忍不住問。
“好?”宋夫人麵露嘲諷地笑,“他哪裡配得上這個‘好’字?”
鈴蘭更加糊塗了。
洛瑤不滿她的墨跡,催促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個枕邊人都對他萌生了殺意?”
“自從新婚夜得知他不能人事,我的噩夢就開始了……”宋夫人眼底含淚開始敘說自己這些年的遭遇。
宋承駿和宋夫人新婚夜同房時,發現自己不能人事。
宋夫人並未嫌棄他,而是在接下來幾夜裡又嘗試了一下,反複嘗試下來,終於確定宋承駿真的無法人事。
宋承駿無法接受這個打擊,那段時日顯得有些暴躁、消沉。
宋夫人本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決定給宋承駿請大夫診治,可宋承駿見了大夫,非但不肯醫治,甚至還誣陷大夫是宋夫人的姘頭,把大夫趕走了。
宋夫人沒有生氣,又繼續給宋承駿找了幾個大夫,都被宋承駿誤以為是她的姘頭,把人打跑了。
後來,宋承駿更是瘋了一樣,隻要看到宋夫人和人說話,就覺得宋夫人在對外人說三道四。
再後來,他覺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人事,都在背後嘲笑他。
他性情大變。
他開始變著法兒折磨、淩辱宋夫人,不僅如此,他連府上的婢女也不放過,隻要哪個婢女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淩辱,奪走清白之身。
府上的家丁也沒能躲過他的魔爪,他稍有不順就打、罰家丁。
宋府從上到下苦不堪言,每當宋承駿回到府上,府上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大家的頭上就好像籠罩著一層陰雲。
聽完宋夫人的話,鈴蘭忍不住怒罵,“這個宋承駿簡直不是人!他怎麼能這樣?”
宋夫人一臉感激對鈴蘭說:“他現在死了,我們所有人的噩夢都結束了,我們以後總算能過正常的日子了。”
鈴蘭原本還因殺人難受,現在聽了宋夫人的話,隻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殺了宋承駿。
就在此時,管家匆忙趕來,站在宋夫人身邊道:“夫人,我們在大人身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宋夫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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