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下的,朱由檢自是不會給彆人添堵。
當然,剛才那幾位藩王除外。
“皇上,奉天殿的酒宴結束了?”
周皇後此時也是走上前,對朱由檢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走到幾位太妃的麵前,拱手道:“幾位太妃都在?朕在這裡就祝諸位福壽安康了。”
“哀家謝過陛下!”
雖然這些太妃也都是朱由檢的長輩,但在至高無上的皇權麵前,也都不敢托大,皆是起身對朱由檢致謝。
鄭太妃更是在兒媳福王妃的攙扶下,來到朱由檢的身前,親口向其表達了謝意。
雖然鄭太妃當初,和自己前身的老爹關係很僵,但現在也是垂垂老矣,朱由檢自然不會給對方臉色。
在示意皇後扶起鄭太妃後,朱由檢的目光落在福王妃鄒氏的身上。
“福王妃,趁著這段時間在京,多多入宮陪陪太妃。”
“臣妾遵旨!”
鄒氏聞言,立即施禮回道。
又看了眼正在和劉太妃說話的張皇後,朱由檢也不留在這裡討人煩了,向諸位太妃告辭後,就返回了東暖閣。
他留在這裡,不隻是他自己不自在,其他人也都不自在。
回到暖閣後,朱由檢在內侍的伺候下,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借著酒勁,沉沉的睡了過去。
守歲?誰愛守誰守去!
他這邊睡著了,福王等一乾藩王們可就睡不著了。
十王府。
福王朱常洵,正在熱情的招待其他幾位藩王。
作為皇室子孫,尤其是差點成為皇帝的福王,他對臨朝稱製這種事,自是極為的熱衷。
所以,出了紫禁城,他就邀請其他幾位藩王來到了他暫住的王府。
名義上說是大家一起守歲,但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在場的這幾位藩王誰不清楚?
“諸位,雖說咱們幾人的封地都在河南,但祖宗製度在那裡,咱們還真沒有見過麵。”
福王朱常洵笑嗬嗬的對幾人說道。
他說的也沒錯,大明有二王不想見的規矩,就連進京朝見,都得輪流進京。
唐王朱碩鐄聽到朱常洵的話,意有所指道:“福王,說是守歲,你總不能就讓我們乾坐著吧。”
朱常洵聞言,當即對伺候在旁的貼身大伴吩咐道:“命人上酒菜。”
很快,一道道珍饈美味,就被人送到了幾人麵前的桌案上。
鄭王朱翊鐸見隻有酒菜,當即有些不滿的說道:“福王,大過年的,你宴請我們就隻有酒菜?”
“本王怎麼聽說,你福王從教坊司借了不少人呢?”
“不會是自己留著享受,不願和我們共享吧?”
他雖是對歌舞不太感興趣,但還是出言對朱常洵揶揄道。
其他幾位藩王聞言,皆是笑著讓朱常洵安排歌舞。
後者卻是臉色一正道:“哎,今兒個就我們幾個人喝點小酒,說說閒話就得,歌舞什麼的就算了,諸位要想欣賞歌舞,那就等明天,明天參加完大朝會,本王再宴請諸位。”
幾人也都不是憨憨,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這位福王存了什麼心思。
剛才也不過隻是說笑罷了,現在聽他這麼說,自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朱常洵見狀,舉起麵前桌案上的酒盞,對幾人舉杯道:“今晚是年三十,本王感謝諸位宗親賞臉,還請諸位滿飲此杯。”
“我等謝福王。”
眾人喝完第一杯後,見福王又舉起第二杯。
朱碩鐄忙是開口道:“福王,諸位,本王年紀大了,剛才在宮裡就有些不勝酒力,剩下的酒,本王就不喝了,還請諸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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