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朱由檢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魏忠賢!”
“臣在!”
“命東廠的人立即南下,朕要知道此次倭寇入侵究竟是怎麼回事,朕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
朱由檢看著魏忠賢,幽幽的說道。
感受到皇帝身上傳來的冷意,魏忠賢心裡一凜,忙是躬身道:“臣遵旨!”
魏忠賢也不敢耽擱,當即出了暖閣。
是夜,錢府,書房密室。
“牧齋公,倭寇在杭州府登陸了。”
袁崇煥放下手裡的茶盞,低聲對錢謙益說道。
後者正欲回話,管家錢壯卻是在門外通報道:“老爺,韓閣老來了。”
“哦?快請!”
錢謙益忙是起身,走出了密室,袁崇煥也跟了出來。
不一會兒,韓爌就在管家錢壯的引領下,來到了書房。
“閣老。”
“韓師。”
錢謙益和袁崇煥齊齊對韓爌拱手道。
後者一看見袁崇煥,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不過,到底是宦海浮沉經年,韓爌隻是應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錢謙益對錢壯揮了揮手,後者會意,走出書房,親自守在了門口。
“元素,如果在京裡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
一坐下,韓爌就對袁崇煥說道。
錢謙益親自為韓爌倒了杯茶,笑著說道:“閣老,元素還是有些不甘心,您看陛下那裡……?”
“今上當日親口說,袁氏一門永世不得錄用。”
韓爌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
袁崇煥聽到這句話,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怒火。
也不知這怒火是衝誰的。
錢謙益訕訕的笑了笑,對韓爌問道:“不知閣老今日登門,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