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頭道:“老叫花子就是一個要飯的,犯不著讓一個藩王世孫來下套。”
翌日。
鄭家生帶著老者,兩人來到了朱聿鍵暫居的驛館。
“幫主,這位就是唐王世孫殿下。”
“殿下,這位就是兗州當地的丐幫幫主。”
鄭家生對朱聿鍵施禮後,為兩人介紹道。
“不知老丈如何稱呼?”
朱聿鍵倒是很客氣,沒有擺出他唐王世孫的架子。
“罪人王好禮拜見世孫殿下!”
老者恭敬跪倒在地,對朱聿鍵大禮參拜道。
朱聿鍵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鄭家生也是滿臉的疑惑,這是怎麼了?
怎麼好好的就成了罪人了?而且連口音都變了。
朱聿鍵坐到主位上,聲音變得有些陰冷起來:“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罪人是王好賢的幼弟。”
“嘩!”
剛剛坐下的朱聿鍵又猛地站了起來。
“你是王好賢的弟弟?”
“當初和徐鴻儒一起造反的那個王好賢?”
朱聿鍵有些不可置信的追問道。
“回世孫的話,罪人的大兄正是王好賢。”
“倉啷!”
周圍幾名侍衛的皆是刀出鞘,人向前。
朱聿鍵深吸一口氣,對侍衛們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退下。
鄭家生有些不放心,想要開口勸諫:“殿下,這……?”
“王好禮,如果本世孫沒有記錯的話,先帝當初已經赦免了你們吧?不在家好生過日子,現在又冒出來是想做什麼?”
朱聿鍵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這王好禮現在冒頭一定是有所求,不然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王好禮苦笑道:“當初家兄被奸人蒙蔽,舉旗造反,幸得先帝隆恩,對我王氏一族網開一麵,我王家上下無不感念至今,然家有不孝之子,罪人的侄兒王可就對當年之事,依舊是耿耿於懷,現在更是蠱惑民眾再次對抗才朝廷,罪人隻想協助朝廷,儘快平息此事。”
朱聿鍵聞言,冷笑道:“王好禮,你王家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當初王可就蠱惑無知鄉民的時候,你不向朝廷檢舉,現在眼看白蓮教要被朝廷剿滅,你就冒出來了?”
“如果你真的有心,為什麼不想兗州當地官府檢舉?如果不是鄭家生混進了你的老巢,你又將如何?”
王好禮一張老臉,此時愈發的灰敗起來。
不過,他還是趕緊解釋道:“世孫殿下,最民萬萬不敢有此想法!”
“罪民之前也曾向兗州官府檢舉,卻連大老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趕了出來。”
“不說兗州當地官府,就是當地的錦衣衛百戶所,罪民也去過,但……”
“行了!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我不想知道,現在有個事兒想要讓你去做。”
朱聿鍵抬手阻止了王好禮的廢話,直接開口道。
反正現在白蓮教已經快要被朝廷剿滅,朝廷又在山東駐有重兵,區區一些烏合之眾,壓根翻不起什麼風浪,有那功夫,還不如趕緊完成陛下的謀劃呢。
王好禮聽到朱聿鍵這麼說,神情一怔,旋即叩首道:“世孫殿下又什麼吩咐,請直言就是,隻要罪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起來吧,一把老骨頭了,在完事兒之前,你還得好好活著。”
“謝殿下!”
王好禮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對朱聿鍵感激涕零道。
“近日兗州發生的事,都知道了吧?”
朱聿鍵開口問道。
王好禮小心翼翼的對其問道:“殿下說得可是清丈土地,攤丁入畝之事?”
“就是這件事,現在本世孫交給你一件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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