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他這種勳n代,就是他祖宗,見了錦衣衛這些凶神惡煞,腿肚子也得抽筋。
“忻城伯,走吧,隨李某去詔獄一趟。”
李若璉滿麵春風的對趙之龍“邀請”道,就像是朋友之間邀請對方赴宴一般。
趙之龍卻是臉色大變,語氣中滿是慌張的喊道:“不!忻城伯爵位是成祖皇帝欽封,世襲罔替,我趙家祖上武毅公,曾隨太祖定鼎天下,隨成祖靖難,你錦衣衛不能這麼對我!”
李若璉眼睛微眯,一揮手,對身後的校尉們命令道:“拿了!整座府邸不可放走一人!”
“是,僉事!”
如狼似虎的錦衣校尉們,對著趙之龍就衝了過去。
……
錦衣衛接連查抄了兩家勳戚,讓整個京城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京裡的所有勳貴,都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勳戚中最有威望的英國公張維賢,此時身在南京,這些大小勳戚們也不知該找誰,都如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無論是定國公府,還是成國公府,亦或是新城侯府,此時都是人來人往。
就連駙馬萬煒和幾位藩王那裡,也有不少勳戚前去打聽消息。
朱由檢聽魏忠賢秉奏後,冷聲道:“大明的這些勳貴們,都很閒嗎?”
魏忠賢抬頭,繼續對朱由檢低聲說道:“皇爺,據東廠探知到的消息,京裡的這些勳貴,這兩天上躥下跳,尤其是恭順侯和成國公等人,更是數次密謀。”
“隻是,東廠並未偵緝到幾人談話的內容。”
朱由檢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朕記得當初李邦華整肅京營的時候,這個吳惟英就上躥下跳的吧,仗著祖上被成祖看重,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作威作福。”
“好像還說這大明有他一份吧?”
朱由檢此話一出,魏忠賢趕緊跪地道:“皇爺,臣這就拿了恭順侯。”
“證據,要鐵證如山,不能其他勳貴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朱由檢鄭重的出言叮囑道。
魏忠賢是做這種事的老手了,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躬身應道:“是,皇爺,臣明白了。”
這次和以往都不一樣,之前的時候,頂多就是對一些文官下手,這次可是與國同休的勳貴,魏忠賢早就想試試這些人的深淺了。
想了想,朱由檢又說道:“讓錦衣衛也參與進來,就說是吳惟英也參與到了李誠銘案。”
“另外,宣其他勳貴入宮覲見,朕在乾清宮宴請在京諸勳戚。”
“臣遵旨。”
魏忠賢答應過後,朱由檢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待其走後,朱由檢又對方正化吩咐道:“讓西廠盯著點。”
“臣明白。”
朱由檢覺得有些不保險,又出言交代道:“冠軍侯那邊從初春就出征在外,先是漠南一戰,又千裡馳援遼東,入關之後,又被朕安排去了山東,眼下有曹文耀在山東,冠軍侯也可以回來了,傳朕旨意,命左右虎賁衛立即回京。”
“臣遵旨。”
將左右虎賁衛調回京,也是為了防備有些人鋌而走險。
再說魏忠賢這邊,出了紫禁城以後,就在孫雲鶴等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北鎮撫司。
李若璉這邊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聽到魏忠賢來訪,李若璉也是趕緊迎了出來。
“魏公公,您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雖說現在廠衛已經分家,東廠沒有了對錦衣衛的指揮權,但李若璉還是不想輕易開罪這位東廠廠臣。
魏忠賢陰惻惻的笑道:“李僉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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