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家裡有人能夠活著出京,就可以繼續為家族繁衍血脈。
成國公府,後院花廳。
朱純臣的親弟弟,朱蘊臣此時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朱蘊臣才總算是把話說完了。
朱純臣眼神深邃的看著花廳外,輕聲道:“就之前的計劃準備,一旦有變,要立即動手,我們趁亂離開。”
“兄長,難道我們就不能拚一把嗎?反正他也有兒子了,無非就是讓那奶娃娃繼位罷了。”
朱蘊臣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滿是狠厲。
朱純臣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怒其不爭道:“哼!宮裡現在除了魏忠賢的人,就是西廠或者是錦衣衛的人,我們現在根本影響不了宮裡。”
朱蘊臣陰惻惻道:“兄長,錦衣衛裡麵有個人,或許合適。”
朱純臣聞言,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他。
朱蘊臣湊到朱純臣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朱純臣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好,這件事你去辦,儘快確定下來!”
“同時,其他方麵也彆懈怠了,一切都看你的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朱純臣重重捏了一把自己兄弟的肩膀。
“兄長放心,小弟這就去安排。”
“不要走正門。”
“明白。”
等朱蘊臣走後,朱純臣起身來到花廳外,看著紫禁城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陛下,這大明已經是風雨飄搖,民不聊生了,臣也是沒有辦法。”
是夜,京城一處稍顯破舊的宅院內。
一名身著飛魚服的漢子,挎著刀回到了家裡。
隻是,還沒等他進門,路邊一駕馬車上忽然走下一人來。
“可是周鑫周兄當麵?”
來人滿臉堆笑,對周鑫拱手作揖道。
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稱兄,今年剛二十多歲的周鑫很是不解。
他後退一步,滿臉奇怪的問道:“你是何人?”
“周兄,可否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詳聊?”
那中年再次笑道。
周鑫很是警覺,上下打量對方一眼有些防備的再次問道:“你是何人?”
“某來自成國公府。”
朱蘊臣無奈隻得自報家門。
周鑫有些不明所以,這成國公府的人來找自己作甚?
錦衣衛秘密監視成國公府的事,他並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皇帝要對成國公府動手。
麵對朱蘊臣的再三相邀,周鑫也不好拒絕,隻得隨朱蘊臣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彆院。
這裡是成國公府名下一處莊園,外麵看起來平平無奇。
馬車進去後,周鑫在朱蘊臣的引領下來到西跨院。
兩人一進屋,周鑫就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類珍饈。
“朱指揮,不知您找周某前來所為何事?”
朱蘊臣受祖宗蒙蔭,掛了一個五軍營指揮使的名頭,周鑫這麼稱呼倒是沒有問題。
朱蘊臣拉著周鑫的胳膊,一邊往桌子邊走,一邊笑道:“為兄說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間兄弟相稱就行,指揮使什麼的就太見外了。”
“那……那周某就高攀了。”
周鑫順著他的話客氣了一句。
朱蘊臣卻是佯怒道:“高攀什麼?是老哥高攀才是,說起來你還是咱大明朝的國舅呢。”
聽到國舅兩個字,周鑫臉色當即就有些尷尬起來。
朱蘊臣自是看出了他的異常,趕緊招呼周鑫入座。
兩人坐定後,朱蘊臣對一旁伺候的一名管事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輕拍手掌,數名身材婀娜、體態輕盈的女子,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來,今兒個給爺伺候好周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