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的眼中寒光一閃,揮手道:“撫順額駙想必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接著,他的目光又掃過帳內的其他人,開口吩咐道:“你們也都先下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代善在桌案上開始書寫起來。
半晌後,他開口招來一名戈什哈,鄭重其事的對其交代道:“你帶人手,親自將這封書信交給大汗。”
“嗻!”
戈什哈領命而去。
……
就這麼的,無論是廣寧還是遼南,竟同時安穩了下來,雙方進入了相持階段。
數日後,京城。
朱由檢看完兩地的最新奏報,臉上露出一絲濃鬱的笑意。
“這次無論是廣寧還是金州,都打得不錯。”
兵部左侍郎李邦華也笑道:“陛下,兩地的奏報中都說了,新式火器功不可沒。”
“看來,我大明對付建奴,還得是倚仗火器之犀利,臣替前線的將士們,為兵仗局和科學院的諸位請功。”
朱由檢微微頷首,笑道:“嗯,這話由你這個兵部堂官說倒正合適。”
但旋即他又麵色一正道:“眼下大明的火器,用來守城倒是足夠了,但想要在野戰中,對建奴形成絕得的壓製,還遠遠不夠。”
“想要徹底的解決遼東問題,還是得有騎兵,有大量的騎兵。”
郭允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騎兵?還大量的騎兵?
那得多少銀子?
是,戰馬可以讓太仆寺去購買,但養馬和養兵的錢,可都得戶部籌措。
“陛下,戶部這兩年的情況,雖是好了許多,但……”
朱由檢抬手打斷對方的話,開口問道:“郭卿,朕有件事,一直沒有問過,正好今兒個想起來了,索性就問問你。”
不等郭允厚說話,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大明銀行建立也這麼長時間了,大明每個布政使司,幾乎都有銀行分行,收益如何?”
郭允厚聽朱由檢問起銀行那邊的收益,當即也是神情一怔。
不過,他卻沒有回答朱由檢問題,而是拱手道:“陛下,如果隻是一兩萬騎兵的話,戶部可以儘量籌措糧草。”
他這話一出,殿內的一眾文武大臣,皆是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老摳看來是沒少賺呀,一開口竟然就是一兩萬騎兵?
溫體仁輕咳一聲道:“咳咳,郭部堂,戶部現有存銀多少?”
郭允厚的臉色一黑,沉聲道:“今日又不是盤點戶部家底的,首輔這是何意?”
溫體仁聞言,也不乾了:“本官乃大明首輔,難道還不能知道這大明朝的家底了?”
“陛下,戶部這兩年雖是多了不少的進項,但花出去的銀子也如流水一般,且每月還要拿出銀子從南陽采買糧食,所以戶部的太倉銀還真沒多少。”
郭允厚沒有搭理溫體仁,而是對朱由檢拱手秉奏道。
朱由檢也很是無奈,這郭老摳是咬死了,就是不願意說戶部現在的家底。
郭允厚心裡自是有自己的打算,到不是說他要貪腐,而是單純的不想被朱由檢這位皇帝,知道戶部的情況。
他們老朱家可是有從國庫拿銀子,放進自己腰包的傳統。
退一步講就算是這位皇帝陛下,不從國庫掏銀子,那一旦被其知道戶部現在的存銀,那現在許多由內帑負責的開支,一定會讓戶部出,這不是從他郭允厚身上挖肉嗎?
朱由檢自是知道他的小心思,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郭部堂,首輔問你,你回答就是了,莫說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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