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大金可以勵精圖治,整頓國內,定可以和明國一較長短,還請大汗振作精神才是。”
範文程也開口附和道:“大汗,索尼學士說的不錯,還請大汗莫要氣餒,明國的情況很複雜,絕不是三兩年就可以解決的。”
“公執,你剛從南邊過來,家裡又是南直隸大族,你和大汗說說明國的弊病。”
範文程勸了一句皇太極後,轉頭對何瓛徵說道。
一邊說,範文程還不著痕跡的對何瓛徵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上前躬身道:“大汗,範學士說的不錯,南朝西北民亂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形成燎原之勢,西南那些土司天啟元年一直延綿至今,席卷西南數省之地,每年花費上百萬石糧食,這些都會極大消耗南朝的國力。”
“更不要說東南那些士紳商賈,他們早已沒有家國天下之心,有的隻有蠅營狗苟,每年的稅銀是能拖就拖。”
“再有那些朱家的藩王和的那些勳貴、宦官、官吏,這些人占據了北方絕大多數的良田,百姓無立錐之地,這樣的明國,豈會是大汗和大金的對手?”
何瓛徵的話一說完,皇太極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範文程,對其交代道:“範先生,明國這兩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你們漢……漢地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自那些和大金相熟的商賈出事後,明國斷絕了漢地和遼東的通道,對明國內部的情況,我們可以說是知之甚少,你要想辦法,探知明國的情況。”
“除此之外,就是你上次說的那些事,也要抓緊進行,明國的火器著實犀利無比,如果不能獲得鑄造方法,那也要獲得一些火器成品,就算是花高價從西洋人手裡夠得也可以。”
見皇太極重新振作起來,範文程總算是鬆了口氣。
“大汗放心,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會完成大汗的囑托。”
“時候不早,你們也早些去準備吧,明日全軍班師!”
“嗻!”
“奴才等告退!”
……
正藍旗大營內。
多鐸正在莽古爾泰的軍帳中,將之前發生在盛京的事,一五一十的對其說了一遍。
聽完多鐸的話,莽古爾泰也是怒火中燒。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從我們手裡分權?”
莽古爾泰怒聲道。
多鐸冷哼一聲:“哼!各旗旗主都是他的心腹舊人,說是協助各旗旗主處理旗務,但卻都是軍伍出身,什麼意思你還看不明白?”
莽古爾泰一拳砸在麵前的桌案上,恨聲道:“當初父汗有諭令,命八旗旗主共議國政,他皇太極的汗位還是我們這些人推上去的,現在成了大汗,就想把我們這些人一腳踢開?”
多鐸在旁,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在他的心裡,按照幼子守灶的傳統,這大汗的位置就應該是他和多爾袞的。
四大貝勒隻是欺他們兄弟年幼,這才逼死自己的母親,搶走了原本屬於兩人汗位。
現在有機會,多鐸自是想要支持自己的一母同胞多爾袞,坐上大汗的位置。
“五哥,二哥他們現在都不在,我們這些兄弟可就都指望你了。”
莽古爾泰也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多鐸的小心思,聞言也反應過來,稍稍平複自己的情緒,這才說道:“十五弟,各旗設立都統一事,三哥現在還沒弄清楚,不如等返回盛京後,我們再商議如何?”
多鐸雖是有些不甘,但莽古爾泰已經這麼說了,他也隻得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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