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刨他這個大明皇帝的根基。
寇氏此時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跪在那裡的三人。
寇氏結結巴巴道:“陛……陛下……下……民婦……”
“放心大膽的說出來,萬事有朕為你做主!”
“對了,應該給你們娘倆的宅子和差事呢?”
“朕命內官監,在西山修建了不少的宅院,用以賞賜諸將士,像你這種情況,內府還會在內廷的工坊中,給你安排職事,這些都沒有嗎?”
朱由檢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寇氏隻是捂著嘴流淚,滿臉都是委屈。
顯然,這些東西她們都沒有得到。
盼盼也掙脫那錦衣衛女子的懷抱,撲進了寇氏的懷裡,哭著安慰自己的母親:“娘,彆哭,可是身上疼,盼盼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呼……”
朱由檢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起身,轉頭就出了房間。
李若璉三人也趕緊跟了出去。
“明日正午之前,朕要看到此案的調查結果,所有涉案人等,不管牽扯到誰,都嚴懲不貸!”
“臣領旨!”
朱由檢出了院子,抬頭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氣,甩脫了王承恩想要攙扶自己的手,直接登上了馬車。
等車架走遠,王承恩轉頭對李若璉陰陽道:“李僉事,你錦衣衛這次的差事,辦得可真好!”
“王公公,這件事是李某的錯,不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正化給打斷了,他可沒功夫和這倆人磨牙,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對兩人說道:“咱家會讓西廠立即展開調查,這次咱們三家各管各的吧。”
說完後,也不等兩人說話,就一夾馬腹,去追朱由檢的車架去了。
他可是身負保護皇帝安危的重任,可不敢耽誤了。
看著方正化離開的背影,王承恩籠著袖子,頭也不回的對李若璉說道:“李僉事,你也聽到了,咱家就先去東廠衙門了。”
“入他娘!”
李若璉低聲咒罵了一句。
因為盼盼母女的事,他先是被罰了半年的俸祿,現在又被記了二十軍棍。
自己這是得罪了哪位神佛?
轉身回了院子,進到左廂房,寇氏在那女子的勸慰下,已經停止了哭泣,隻是窩在床榻上,緊緊的抱著盼盼,似是生怕有人搶走自己的女兒一樣。
“風靈,如何?”
被稱作風靈的女子,趕緊回道:“回前世,標下已經問出了大概。”
“那就出去說吧。”
兩人出了廂房,風靈低聲對李若璉稟報道:“僉事,原本應屬寇氏母女的一應待遇,全都被史家磊的家人強占去了。”
“史家磊就是寇氏的男人吧?”
李若璉開口確認道。
“是,其父母夥同其弟,強占了原本屬於寇氏母女的一應優待。”
“現在,史家磊的二弟史家財,就在內府的一家工坊內做工。”
“還有嗎?”
“沒有了,暫時就這些。”
風靈拱手道。
“好,你照顧好她們母女,本官就先回去了。”
“對了,本官回去就將你的名字,納入錦衣衛花名冊,先擔任個小旗官吧。”
聽到李若璉後邊這話,風靈的眼睛猛地一亮。
“噗通!”
風靈跪倒在地,語帶哭音道;“求僉事尋準標下恢複本名。”
她們這些人,都是被錦衣衛當成密探來培養的,自進入錦衣衛以後就隻有代號,沒有姓名。
如果不是任務需要,她們這輩子不會嫁人生子,也就沒有了埋骨之地。
死後連個名字都留不下。
風靈不想自己也像前輩那樣。
李若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好,本官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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