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天津巡撫,竟敢不讓本王進城。”
蜀王府承奉正蔣三省聞言,趕緊提醒道:“殿下慎言。”
“如果沒有宮裡的旨意,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天津巡撫,豈敢阻攔您。”
朱至澍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聞言也不再說話,隻是再次端起了手裡的涼茶。
放下茶盞,朱至澍轉頭,對中軍所指揮使楊展問道:“將士們對北方的氣候還適應吧?”
一身甲胄,額頭滿是汗珠的楊展拱手道:“回殿下,當初北上的時候,軍中就帶了不少的郎中,京裡又派來不少什麼醫學院的學士,除了極少數人,其他人並沒有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
“那就好,等此戰結束,本王定替將士們,向陛下請功,我們千裡迢迢的來了,總不能讓咱們空手回去不是?”
七月初七。
朱由檢的中軍,終於抵達了大沽口。
天津文武官員,在蜀王朱至澍的帶領下,恭敬的等在碼頭上。
遠遠看見象征皇帝行在的寶纛dao)和日月旗,早就已經準備好樂人,立即奏響了雅樂。
一身甲胄的朱由檢,被眾人簇擁著走下坐船。
“臣等參見陛下,恭請陛下聖躬安。”
朱至澍為首,一大幫子人齊齊施禮道。
“都免了。”
朱由檢抬手虛扶,輕輕開口道。
“蜀王叔遠道而來,辛苦了。”
朱由檢走到朱至澍麵前,親手將之扶了起來。
“陛下言重了,臣也是大明的臣子,陛下有詔,臣自當鞠躬儘瘁才是。”
朱由檢點了點頭,拉著朱至澍的手腕,就向著不遠處的天子車駕走去。
朱至澍被嚇了一跳,趕緊拒絕道:“陛下,天子車駕,豈是臣可以共乘的,臣為陛下護駕就好。”
朱由檢轉頭看了對方一眼,點頭道:“也好。”
接著,他又轉身看向那些,跟在後邊的當地官員,開口道:“都去大沽口附近的軍營,朕有話說。”
“臣等遵旨。”
親自扶著朱由檢登上車駕,朱至澍這才接過一名親衛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轉頭看了眼車駕,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車粼粼馬瀟瀟,三萬多人的上直衛,陸陸續續走下艦船,在各級將校的指揮下,開始向著大沽口的軍營而去。
正堂內,朱由檢居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