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點頭沒有否認。
程晴“嘖嘖”了兩聲,“侯哥還真是不放心你啊。”
盛書硯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打趣,而且,她今晚也的確很高興,可能是因為侯天河的那些話,也可能是單純因為男人在家裡一直等著自己的電話。
盛書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今晚沒有給侯天河回電話的話,那侯天河是不是真要在座機旁邊守一晚上?
“他知道我沒你那麼好的身手,可能才會擔心吧。”盛書硯解釋說。
程晴哼哼了兩聲,“不可能,明明就是侯哥把你放在心上。我敢打賭,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兩軍區之間相隔太遠,他根本趕不過來,不然,他說什麼都會自己出現在你麵前。”
“哪有那麼誇張。”盛書硯紅了臉,表示否認。
程晴見她害羞,沒再出言逗弄她。
第二天號角聲吹響的時候,盛書硯和程晴兩人都還在睡夢裡。
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起床,等到再出門的時候,盛書硯和程晴都還是一副睜不開眼睛的樣子。
文工團的車已經在樓下候著,回去路上還要耽誤不少時間,所以大家都是早起準備動身。
就在盛書硯和程晴準備上車時,忽然有人跑過來,叫住了兩人。
盛書硯臉上還有些迷惑,但隨著來人的話,她轉頭,隨後就瞪大了眼睛。
在距離盛書硯她們不遠處,有一穿著軍裝的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了男人。
“那是我們周師長,周師長想請兩位過去說兩句話。”
盛書硯的耳邊傳來剛才跑來自己跟程晴身邊的警衛兵的聲音。
周師長?
盛書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似乎就是侯天河聯係的上級領導。
盛書硯和程晴趕緊走了過去。
周師長跟程師長從前是從一個戰壕裡並肩作戰走出來的戰友,不過那都是好早些年前的事。後來周師長調任到了南方,一直都沒怎麼跟程師長見麵,兩人都是大忙人,再後來,重新調回了北方後,兩人也就是在平日裡的重要會議上,可能見過。但是,程晴一直在大院裡,是沒見過自己父親這位老朋友。
今天見麵,程晴率先打招呼。
周師長隻將盛書硯和程晴當做自己的小輩,麵對兩人時很是和藹。
“這就是小盛和小晴吧?要不是昨晚上侯天河那小子和你老爹的電話,我還不知道是你們。”周師長說,“早知道是你倆,這幾天就應該讓你們上我家去吃飯!”
平日裡周師長的工作不少,就知道文工團來了部隊演出。但來的具體有什麼人,他哪裡會過問這些小事?
盛書硯和程晴趕緊說下次一定,還說如果周師長有機會去745部隊的話,來她們家裡嘗嘗家裡人的手藝。
至於為什麼不是自己的,大約是因為不論是盛書硯還是程晴,在家都不是掌勺的那個人吧。
周師長今早過來,本來就沒什麼大事,隻是想來見一見昨晚救了自己手下的人的後輩,表示一番關心和感謝。
盛書硯在離開之前,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周師長,如果這一次的事情結果出來後,可以告訴我們嗎?”她抿了抿唇,雖說跟劉廣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大家好歹也是認識,而且對方還在她跟程晴外出的時候,特意說過林子裡的野獸,給她們了警示,盛書硯不想劉廣出事,“我們都很擔心劉廣同誌,還有楊政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