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慶穀左側,山麓中央。
張臨淵躺在地上,他捂了捂胸口,擦去嘴角血跡後再次爬起來,準備撿起武器。
這時候,一隻腳踩在他的鋼槍上。
“師弟彆打了,再打下去就真收不了場了。”
“雜種,老子快把他們殺光了,你就進來阻止是吧?”
剛才的戰鬥,哪怕張臨淵負傷一打四,他也把對方壓著打!
就在他準備結束戰鬥時,孟長東忽然闖入將他擊倒,把那四個重傷螻蟻救走。
“師弟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有必要向你解釋。
第一,我禁止其他人插手,並未說過我不能插手。
第二,你想要殺掉的四個人都是內門管事的弟子,而你隻是一個普通外門弟子。
一旦你取走他們的性命,你在雲渺宗的修煉生涯就結束了,你的命也丟了。
我是為你好,你應該感謝我!
第三,執法堂做事不需要其他人指點,你觸犯了執法堂的禁忌,這是對你的懲罰!”
孟長東說完,一腳踩在張臨淵的傷口上。
劇痛來襲,張臨淵再也堅持不住,昏迷過去!
再度睜眼,他已經躺在床上了。
“張師弟,你感覺怎麼樣?”熊蓮問道。
“你哥呢?”
“他們都在外麵,我馬上叫他進來。”
熊澤很快就進來了,還有林斌,王雲等人。
“張師弟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這是我們所有人的屈辱!”
“我現在隻關心獵物有沒有被拿走?”
“沒有,他們已經輸了死鬥,還敢搶東西就沒臉在雲渺宗待了。”
“他們本來就是沒臉沒皮的東西,死鬥還插手!呸!”
林斌狠狠吐了口唾沫,臉色陰霾,已經在盤算如何報複了。
“沒丟就好,你們去忙吧,我想繼續躺會。”
“好,我已經讓人去買最好的療傷丹藥了,等送到了就拿過來,你先好好休息。”
所有人退下,張臨淵獨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靜默片刻,他忽然笑起來。
“你在笑什麼?”傅冰煙從屏風後麵走進來。
“師傅。”張臨淵想起來,可一掙紮就拉到傷口,疼的兩眼發黑。
傅冰煙快步走來,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張臨淵的情況才好許多。
“既然知道我是你師傅,為何不說你是我弟子?
你若說出來,那個叫孟長東還敢在你麵前耀武揚威?怕是會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那終究是師傅的威名,不是我的!”
“覺得我在暗中觀察,怪我沒有及時出手?”
“沒,隻是我習慣了依靠自己,也習慣他人的冷眼。”
父母死後,沒進宗這段時間,是張臨淵的人生至暗時刻。
雖然被梁家庇佑,但他遭受的冷嘲熱諷,嘲笑謾罵可不在少數。
親戚,梁家,還有外人仿佛他是全天下的敵人。
那時候他看不見希望,都能咬牙堅持下來。
而現在,他已經站在夢寐以求的修煉道路上,實力遠勝同境界之人!
一時失利而已又如何?笑到最後才是人生贏家!
“我當初答應過你,你被高境界的人欺負,我會帶你打上門,將這粒丹藥服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