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淵沒來之前,鄧煜在外門受到了足夠的尊重。
管事徒弟,自身也是地階法相天才,九階武徒。
距離淬相境,僅差一步。
如今,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言語辱罵。
是可忍,孰不可忍!
抽出開鋒寶劍,直取張臨淵腦袋。
當~
一把飛鏢橫空而來,從人群縫隙中穿過,精準擊打在劍刃之上,又反彈回去。
裹挾的力道讓鄧煜節節敗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說了五階武徒之上的弟子,不可私自武鬥,你把執法堂的話當耳旁風嗎?”
一襲白衣的苗源從遠處走來,表情淡漠,卻蘊含無上威嚴。
“苗管事。”
鄧煜帶來的人臉色一變,趕緊拱手問候。
相較於被逐出宗門的符萬青,眼前這位白衣客前景更加光明。
天品法相,內門弟子,更是執法堂長老白廣的親傳弟子。
無論是資質悟性還是戰鬥能力,都是同齡人同境界當中的翹楚。
這是經過血與火的試煉,多次生死擂台得出來的結果!
“苗管事,我並非故意搗亂,是這混蛋做得太過分了!”
鄧煜氣不過,將張臨淵這些天犯下的惡行全部抖出來,要讓苗源給他主持公道。
結果,他想要的公道並未得來,隻有嘲諷冷笑。
“你們以前不搶得挺開心嗎?怎麼現在落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隻許你搶彆人,不許彆人搶你?
而且這位張師弟目前隻有武徒二階實力,而你們這群人至少也是武徒五階起步。
以多打少還打不過二階,酒囊飯袋也有臉喊冤?”
“苗管事,我”
“自己去執法堂領罪,彆逼我動手。”
鄧煜緊咬牙齒,眼珠子都氣紅了,可他無法反駁,隻能忍著怒火拱手,轉身領罪去。
帶隊人都沒了,這群臨時集結起來的烏合之眾自然一哄而散。
鄧煜等人走了,但看戲的人還沒散去。
苗源看了看眾人,道“諸位同門請放心,之前執法堂的所作所為我在來了以後,就不會再發生。
我們會言哥按照宗門要求執行規矩,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誰來都不給麵子。
若是大家不相信我,可以繼續觀察,也歡迎各位在發現執法堂的問題後直接上報,我會親自處理這方麵的事情。”
苗源說完,朝著張臨淵點了點頭後,快步離去。
他剛剛那番言辭,引得許多外門弟子的認可,對他心生好感,開始議論起來。
而張臨淵則是擠開人群,繼續前往五河坊市。
“剛剛那一招挺精妙的,以飛鏢做武器,精準度和打擊力量竟然這麼大,有點東西!”
張臨淵離得最近,也是看的最清楚的。
飛鏢在撞擊到劍刃之後出現回彈,角度本來就不對,但卻在一根絲線的幫助下調整好方向,回去了。
“那絲線時有時無,應該是修行者才具備的元力。”
“我越來越期待淬相境之後的世界了!”
張臨淵眼中亮起光芒,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兌換藥材,去往單獨的房間進行體魄淬煉。
不久之後,鄧煜在表弟等人的攙扶下,也來到五河坊市,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進入珍味樓。
就在剛才,鄧煜被打了一百板子,真的是板板到肉,沒一下是省力的。
哪怕是武徒九階,也被打的皮開肉綻,坐立難安。
“表哥,這是療傷丹藥,吃了就好了。”
鄧煜吞下丹藥,麵無表情嚼動,眼睛不斷掃著房間裡的人。
每一個人被他看到,都會下意識的往後一步。
“不用怕,我還沒被氣昏腦袋,對自己人出手。”
“表哥,要不此事先算了吧,等試煉大會結束後,我們再慢慢收拾那個小畜生。”
“這個仇我不會忍的,忍了我將寢食難安,心魔叢生!”
“可現在我們被執法堂盯上了啊,隻要動手就會被抓。為一個賤種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啊。”
“不,我更希望執法堂關注我們,把更多目光放在我們身上,那樣更容易脫身自證。”
“表哥,你想做什麼?”
鄧煜看了一眼,表弟心領神會,將他推到包廂的隔間裡麵。
現在房間就剩他們兩人了,表弟又問道“表哥,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們做任務,讓他搶。”
“啊?你認慫了?”
“蠢貨,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發表意見。”
腦袋挨了一下,表弟不好意思笑了。
鄧煜罵了一句,開始說自己的狠毒計劃。
張臨淵不是喜歡搶任務嗎?就讓他搶!
鄧煜決定接一個高難度任務,讓張臨淵死在妖獸手裡。
如此一來,就算執法堂想要追究也無從下手。
“這不行吧?那小子賊精賊精的,都是等著我們殺完獵物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