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葛管事盯上他了。”
房門外,於佳琪正在通風報信,自從梁雪被關禁閉之後,就是她在傳遞消息。
“葛濤麼?”清冷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充滿了冷漠。
“是的。”於佳琪點頭說道“聽人說,葛管事找了外門的羊禹跟他死鬥。”
“竟然是他!”
聽到語氣裡的一絲波動,於佳琪趕緊問道“師姐,那家夥是誰啊?為什麼你們每個人聽到這名字,都很驚訝。”
“他啊,一個隕落的天才罷了。”
頓了頓,屋內的梁雪說道“如果這一次張臨淵能挨過去,你就代替我邀請他吃飯,說是賠禮道歉。”
“如果沒有呢?”
“如果他失敗了,就隻有死,不用替他收屍,當做看熱鬨就行了。”
聽到這話,於佳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些天,她忙前忙後打探消息當傳話筒,也聽到了不少驚爆的信息。
梁師姐和張臨淵曾經有婚約,但因為梁家人瞧不起他而告吹。
現在,外界爭論不休的地方在是誰休了誰。
其實在於佳琪看來,張臨淵休梁雪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足夠冷漠,無情。
梁雪看似了無牽掛,卻在閉關期間一直打聽張臨淵的消息,今天更是說出這種話。
感覺有點像是準備低頭了,求著他重歸於好的意思。
“希望你能贏吧,我真想繼續看下去。”
眨眼間,第二天就到了。
今天的死鬥擂台附近人更多,更熱鬨。
張臨淵到的時候,眾人發出一聲吆喝,笑容玩味,人群裡的熊澤趕緊使眼色,不斷扭頭朝向擂台。
張臨淵跟著望去,看到擂台上已經站了個人。
第一眼的感覺是臟!
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已經打結成塊,隨意劈在肩上。
衣服臟亂,沾滿各種深色印記,還有破洞。
可隨著那人抬頭看來,張臨淵感覺自己被妖獸盯住了。
是的,妖獸!
那眼神和擇人而噬的妖獸沒區彆,沒有包含任何情緒和人性,隻有冷漠。
仿佛千萬人因他而死,他都不會有一絲波動。
繼續往下看,身材消瘦還算有肉,右臂的袖子已經破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手裡拿著一把斷劍,上麵沾滿了血汙。
“張師弟,你快走吧,今天彆死鬥了!”
熊澤擠開人群,過來小聲提醒道“那家夥曾是內門弟子,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境界跌落至武徒。”
“但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他沒受傷之前可是內門最優秀的劍道天才!”
“那也是以前,不是現在。”張臨淵搖頭說道。
熊澤急了,這家夥怎麼說不聽呢?
羊禹雖然境界跌落,但他的戰鬥經驗還在啊。
淬相境的廝殺,完全就不是武徒階段能比的。
就在這時候,擂台上的羊禹投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如果怕了就給葛管事磕頭認錯,以後不要來死鬥擂台了。”
“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看我的就行了。”
拍了拍熊澤的肩膀,張臨淵一個健步躍上生死擂台,冷笑著說道“道歉?那條老狗跟我道歉還差不多!否則等我進入內門,就是他死之時!”
台下眾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