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內門廣場,這一霎那落針可聞。
看台上的管事,左右兩側的內門弟子,以及張臨淵身後的新弟子,全部看著他。
他們本以為張臨淵在外門頂撞葛濤,已經是足夠猛了。
今天,他更猛了!
敢當著眾多管事和大管事的麵,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葛濤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場景,氣得渾身發抖,臉都青了。
“你想死不成?”
“我死不死不清楚,你一定死我前麵,不信就試試。”
“放肆!”
葛濤轉身朝向左邊“禹管事,我以宗門律法為準則,製止弟子的不合法行為理所應當,這逆子竟然頂撞於我。還請執法堂出手將他收押。”
禹燼忠,執法堂大管事,管轄內門,地位僅次於長老白廣。
他是知道張臨淵身份的,就算不知道,也不打算摻和此事。
因為執法堂和葛濤所在的煉丹房,有利益衝突。
“的確有點不對了。”禹燼忠看向張臨淵,說道“你跟葛管事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廢狗也配我道歉?”
張臨淵冷笑著說道“剛剛那麼多人說話,他就盯我一個。
不就是想讓那些無辜弟子恨我,與我為敵嗎?
沒必要!
老子現在站出來了,有本事你滾下來,你看我敢不敢斬你!”
豎子狂妄!
葛濤本以為張臨淵進了內門會收斂許多,沒想到變本加厲,行事更加極端。
這一幕,讓眾多內門弟子驚訝。
“哪裡來的後生,這麼生猛!”
“張臨淵,秘境試煉第一名。”
“第一名也不行啊,除非他身後有人,不然這樣做必死無疑!”
“你錯了,他在外門就是個不願低頭的主,敢跟那群管事的弟子對著乾,都快把那群臭老鼠搶哭了,聽說還殺了幾十個。”
“我忽然有點喜歡這個師弟了。”
內門同外門一樣,仿佛管事的弟子天生就比那些沒師傅的弟子高一等。
行事作風飛揚跋扈,頤指氣使像個老爺似的,而他們是傭人。
尤其是煉丹房一派,管事吃拿卡要,管事的弟子眼高於頂,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不少人對此都有怨言,可勢單力薄不敢提啊,隻能憋在心裡。
現在一個新弟子跟葛濤乾起來了,就感覺像是他們在痛罵葛濤一樣。
這種感覺,太爽了!
人群中,聞人仙微微搖頭,她覺得張臨淵太衝動了。
哪怕錯不在他,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爆發出來。
彆看你隻罵了葛濤,其他管事心裡會怎麼想?
他們肯定會想這個弟子太難管束了,好一點就是無人收他,自己摸索。
情況若是壞一點,就是直接被逐出宗門。
“妹妹,他好有魅力啊!”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聞人美就是男孩性格,對於不公之事向來感同身受,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而麵對那種敢於向不公反抗的人,格外欣賞。
她對張臨淵有好感,這家夥現在又做出這樣的事情,很難不淪陷啊。
“姐姐,他這是衝動莽撞。”聞人仙說道。
聞人美不耐煩的擺擺手“人生之事萬萬千千,哪有事事都能做到冷靜沉著?
衝冠一怒說明他更是男人,總比那些隻知道嚼舌根的娘娘腔好多了!”
話雖如此,可他也太莽撞了。
“管事息怒,剛剛其實是我在講話,與張師弟無關。”
熊澤往前一步,後邊的林斌和王元兩人也跟著站出來。
一下車多了三個刺頭,葛濤的臉色更難看了。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滾回去!”
“三位師兄的心意我領了,你們回去吧,我要結束這樁恩怨了。”
張臨淵拱手說道“我並非對諸位管事不敬,而是我與這條老狗積怨已久。”
“何時產生的恩怨?”禹燼忠問道。
“兩個月前,在外門。”
張臨淵將當初的情況說了一遍,直至將事情全部經過講出來後,再次說道
“這件事我問心無愧,我也不奢望各位管事替我做主,我隻求在宗門的規則律法之下,用我自己的力量解決。”
“你想如何解決?”
“與他死鬥。”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葛濤雖然是煉丹房管事,但也是實打實的喚相境修士。
橫跨一個大境界,死鬥,他憑什麼?
禹燼忠搖頭說道“不合適,宗門沒這樣的規矩。”
“沒有這條規矩,是因為心中有怨的弟子不敢,他們想繼續留在雲渺宗修煉。
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就是一定是不死不休了。
旁觀弟子都敬佩張臨淵的勇氣,也惋惜即將出現的情況。
“葛管事,你接受他的挑戰嗎?”
“我不!”
旁觀眾人表情古怪,有點想笑。
不是吧,葛濤竟然怕了?
“我拒絕,是因為我不想以小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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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背上迫害弟子的罪名,輸了被人嘲笑,兩邊不是人。
他罪不至死,隻是嘴巴有點賤。
他是秘境試煉第一人,天賦了得,改正這些缺點後定能為宗門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