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岩漿湖是離焰峰山域內唯二的露天湖麵。
另一個是離焰溫泉。
兩個地方都有火靈魚出沒,這是一種生活在岩漿裡麵的魚,蘊含豐富的元氣。
聽楚天雄說,火靈魚曾是他的禦用食物。
好不好吃不清楚,就衝楚天雄這樣的人都要吃火靈魚,就代表此物必定不同凡響。
等了好一會,冷盛他們也沒動靜,張臨淵搖搖頭。
“就知道你們不敢過來,一群孬種!”
邢飛氣壞了,他倒是想過去,沒路走啊!
眼下全都是滾燙的岩漿,人下去就沒了。
“這混蛋是怎麼過去的?”
“他怎麼過去的不重要,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弄死。”
“怎麼弄?填命鋪路?”
“用不著,我有這個。”
冷成取出一把重弩,道“他立足的地方又小又窄,隻要把那塊石頭打碎,他就沒了。”
“讓我來,我準頭好!”
邢飛一把搶過弩箭架在地上,瞄準後放上黑色鐵箭,鬆開扳機。
嘭的一聲,鐵箭激射而出,帶著急速衝向張臨淵。
後者並不著急,屈指一彈,一塊石子落在湖中濺起岩漿,正好擋住鐵箭。
炙熱的溫度瞬間將鐵箭融合,危機眨眼消失。
“這也不夠啊,要不你們再多拿點重弩出來,實在不行用元氣化弓化箭。”
“要你教?”
邢飛吼了一句。
跟誰學的啊?說話怎會這麼氣人!
老子拿你沒辦法,你還在那裡教我怎麼做?
想死就直接跳湖唄,又沒人攔著你!
罵歸罵,生氣還是生氣,這口惡氣不出憋得難受,所以他們還是采用了張臨淵說的辦法。
很快,這片區域內的元氣就開始暴動起來。
一把把元氣所化的半透明弓箭被拉到滿月,箭矢生成。
“三,二,一,放!”
邢飛一道喝聲,幾十根元氣箭矢飛奔而去。
張臨淵手持長槍一掃,直接掀起一麵岩漿牆壁,將所有元氣箭矢儘數吞沒。
“聖城過來的人就這點實力?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張臨淵搖著頭說道“我都沒站起來,就坐著跟你們鬥,還在釣魚,可以說一一心二用了。
這樣還拿不下我,你們回家抱孩子吧。”
“這混蛋,氣煞我也!”
在場所有人都被張臨淵說得紅臉了,不是害羞,是生氣,是狂怒。
“彆急,有古怪!”
“飛哥你看出問題了?”
邢飛點了點頭。
這岩漿詭異的很,能吞噬元氣,他們的攻擊失效就是最好的印證。
可張臨淵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說前麵擋住鐵箭,是借助了石子這樣的外物,那後來的岩漿牆壁呢?
“純粹的氣力!武徒的攻擊手段。”
“對,我想說的就說這個。”邢飛說道“既然他能掀起岩漿牆壁,那我們幾十號人一起還弄不出巨浪麼?”
“好主意!”
冷盛一拍手,表情狂喜,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好像好像他們都沒經曆過正式的武道淬煉。
聖城家族不同於千山域的宗門,對武徒無比唾棄,認為那隻是一群搬運氣血,使用蠻力的匹夫。
大部分人都是不學武道戰技,不煉體。從小就開始學習元氣運用技巧,然後再通過藥物淬煉度過煉體期。
不會武道戰技,就無法將肉身氣力使用到極限。
真要像邢飛那樣用蠻力製造岩漿浪潮,豈不是現在還要重新學習武道戰技?
時間也不夠啊!
“一群蠢貨,被人拖延時間不自知,還在這裡死強!”
項安來了,雙手負在身後,神情慍怒。
為了儘快接觸張臨淵和吳疆這兩個人,他決定提前進入,放棄了其他宗門。
本以為冷家和刑家這兩個附屬勢力進來,怎麼著也有所進度。
就算抓不到這兩人,拿點信息也算好。
進來一看,人都要暈了。
被張臨淵一個人牽著鼻子走,一問雲渺宗其他人去了哪裡,誰都不清楚。
愚蠢到極點!
“少爺。”
“滾去追雲渺宗其他人,拿不到信息就留在這裡,彆回家了。”
看到項安真的生氣了,邢飛和冷盛兩人趕緊低頭應是,馬上帶人離開。
大部隊離去,這裡就剩張臨淵和項安兩人了。
望著岸邊的白衣男子,張臨淵很是戒備。
這家夥雖然沒出手,但給他的壓迫感相當大。
“彆緊張,我沒惡意。”
“我叫項安,聖城項家人,我爺爺和陳老是至交。”
“至交還這樣阻撓?陳老當真是交了個好朋友啊。”
項安笑著搖頭,這家夥能力不錯,但覺悟不高。
修行本質就是資源掠奪,哪怕是至親之人,在麵對一份天大機緣時也會刀劍相向,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普通朋友。
“我覺得你潛力不錯,有沒有興趣隨我去聖城,我會給予優待和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