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司是聖城的鐵律堂,秩序維護的場所,而星官更是代替他們在外麵行走,施展威嚴的角色。
如今,籙部按照正常合理的手續辦這件事,不僅被阻攔,還死了人。
星官到來,就隻說了句擅闖此地?
大夥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可星官一副責備外加無奈的語氣,又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我還以為這家鋪子的新老板沒背景,沒想到背景這麼大!”
“哪家的少爺啊,該不會真的是祁家的小少爺出來曆練了吧?”
“噓,小聲點,你要找死彆拉著我。”
星官已經投來目光了,不悲不喜,看得人頭皮發麻。
人群後方,王梟滿臉錯愕,旁邊的王猿琪都快跳起來了。
“怎麼可能?星官為什麼不抓他們啊?都死人了!”
“你彆在我耳邊上吵行不行?”王梟皺著眉頭喝道“要吵去找星官找去,彆嚷嚷。”
“你還給我叫上了?有這個消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他有這樣的背景,打死我都不跟你合作。”王猿琪炸毛了。
這事情要是辦砸,他這些年的努力就真的付之一炬,啥都不剩了。
棺材本的錢都沒有!
王梟錚著臉喝道“你再把我當蠢豬,我真的跟你翻臉。”
要是知道張臨淵有這個背景,王梟也不會采取這個辦法,肯定要用其他的手段。
很奇怪,不應該啊,這家夥完全沒表現出來。
前晚上在城外,那兩位星官對他也不是很有禮節,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模樣。
“應當是中間有什麼東西沒查清楚,海生,讓你的人去問一下,他們最合適。”
陸海生剛回來,凳子都還沒坐熱又跑出去了。
沒多會,籙部剩餘的五名修士都接收到信息,開始追問。
“兩位星官大人,你們可是聖城鐵律的代表,發生命案不捉拿真凶,反而質問我們為何靠近,這不合適吧?”
“你們此行前來是為何事?”
“這間鋪子換了老板,按照籙部規定,我們要核查他們是否具備資格。”
“可據我們所知,這間鋪子的老板早已跟你們籙部的主簿說好了啊,並且拿到了相應的資格證明,你們沒看到?”
看個屁啊。
真要是看到了,他們至於起衝突嗎?又不是刻意刁難。
不過這樣一說,這五人似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他們剛剛衝進去的時候,屋裡的三人的確辯解過,並且拿出了一塊玉牌,說是證明。
難道是那塊玉牌?
“大人,我們想再看看那塊玉牌。”
“你們自己去說啊。”
“還還是您去吧。”
一回頭,就看到少年端著滴血的長槍站在門口,表情肅殺,那模樣大有敢過去就是死的氣勢。
已經死了一位帶頭的,剩下的五人不敢再冒風險了。
‘就這點出息也敢學彆人找麻煩?’
兩位星官自然看出這五人來得不正常,心中吐槽一句,當即走過去。
“老板,他們想再看看你手裡的玉牌證明。”
“讓他們自己過來,我好好給他們看。”
左邊的星官麵色一滯,還真是上頭說的那樣,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啊。
在張臨淵等人到來之前,關於雲渺宗的消息就已經傳開了。
都說這個宗門不能惹,後麵有聖人撐腰。而且宗內有許多天才,最耀眼的那位便是名叫張臨淵的少年。
這少年修行不足一載,已經從凡人蛻變為喚相境修士了,一手槍法超凡脫俗,絲毫不遜色於祁家小公主。
關鍵此子極其的殺伐果斷,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
還有很多關於其他弟子的傳聞,但大多數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關注最優秀的弟子。
張臨淵成功在他們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現在親眼所見,少年果然是一把鋒芒畢露的長槍,不願彎腰,更不容許他人挑釁。
“已經死了一個人,他們犯下的罪過也應當結清了,不要再把事情鬨大,到後麵不好收場。”
“我可沒說過取人性命。”
寒隕長槍翻轉一圈後陡然落地,顫聲陣陣。
“先前我本打算與他們好好說話的,可能是隔得太遠了吧,他們沒看清楚,所以產生了誤會。”
“現在讓他們靠近點看,看清楚看明白,免得誤會持續。”
持續?可不是要持續嘛。
死得人可是籙部最有可能接替主簿位置的陸昊的頭號狗腿子啊,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反正張臨淵已經劃下道來了,不接也得接。
兩人互看一眼後,回頭招手,親自帶著那五個人過去。
玉牌很陌生,完全沒見過,也沒有任何關於籙部的標識。
可翻到背麵後,一個大大的【許】字,把五人嚇得腿都軟了。
“許許大人的玉牌,您怎麼不早點說啊。”
許大人就是籙部當前的主簿—許卿。
聖城元籙造詣最高的修士,聖殿學宮的供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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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啊,是你們自己沒聽清楚,嚷嚷個沒完。”張臨淵收起玉牌,問道“現在行不了?”
“打擾了,是我們眼拙。”
“把那家夥帶走,老子今天要開門做生意了還來添紅,你們這群人是真有意思。”
得,事情沒辦成還挨了一頓罵,五人心裡苦啊。
帶著同伴的屍體狼狽離開,兩位星官也跟著離去。
至於街上的血跡,自然有人來清理。
很快,這裡的信息就被送到了王梟耳中。
“你確定是真的?”
“雖然我沒過去看,但那五人不會說謊,星官也不至於幫著一個土包子。”
“真他娘怪啊,難不成是他們一開始就有開店的打算,所以早就做好準備了?”
“現在該怎麼辦啊?”王猿琪忽然心裡沒底了。
王梟皺眉瞪了一眼,道“彆吵,我拿了你的東西自然會把事情辦到,放心便是。”
雲渺宗是一定要趕出飛星城的,這是底線,誰都不能改變。
除非他們離開!
既然不能阻止他們開店,就要換個辦法弄死他們了。
就算弄不死,也要惡心一下。
鋪子內,聞人美把玩著玉牌,還沉浸在昨晚的回憶中。
當時彙報完了情況本來要離開的,突然出現一位老婆婆,陳誌學看到她後特彆開心,後來才知道兩人是多年好友。
聊了什麼不清楚,反正在離開的時候,那位老婆婆把牌子交給了陳誌學,陳誌學就給了張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