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刻鐘之前,範玦在進行每天的巡查。
他的工作就是確保這些石塔完好無損,任何時候都能投入使用。
墜星平原很大,但在耐力十足的荒原野馬麵前,就顯得特彆小了。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走完了一半路程,接下來再走半圈就可以回家了。
但此刻,範玦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是壇蘊部族的底細,阿耶部族的主人,這群隨從自然不敢反駁,隻是詢問哪裡不對。
範玦當即停下,從兜裡掏出幾枚銅錢進行占卜,把方向確定在雙月山這邊。
無論有沒有敵人,雙月山也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但沒有確定真有敵人出現之前,他們的心情都很放鬆。
隨後的路程雖說是加快了步伐,但也很自在。
可是走著走著,一名阿耶部族的旁支忽然出現意外。
那家夥突然從馬上摔落,在地上掙紮翻滾,不斷發出低吼的聲音。
“這家夥怎麼回事?瘋了不成。”
“他的皮膚泛紫,該不會是沾染荒古之禁氣息了吧?”
這趟除了,除了崔永寬,還有另外三個阿耶部族的嫡係隨行。
他們相當於四個隊長,餘下都是旁支。
崔永寬和那些嫡係議論著,完全沒有出手幫忙的意願。
畢竟隻是旁支,死了就死了,命不金貴。
真要是沾染荒古之禁氣息而發瘋,他們這些嫡係幫了忙就得遭罪,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樣做得不償失,袖手旁觀是最佳選擇。
走在最前麵的範玦掉頭回來一看,說道“是有人在利用他體內的血脈元籙在確定方位。”
薑氏族的手段,早在阿耶部族歸順壇蘊族的時候就已經全部交代了。
範家並沒有選擇處理,是因為他們能防範,並且可以反確定對方的手段。
原本是擔心薑氏族反撲,留下的後手。
沒想到事十餘年過去了,在此刻起到效果。
範玦從袖袋取出一枚包裹好的元籙丟在地上,轟的一下爆燃。
火焰瞬間點燃那人身軀,慘叫聲變得更厲害了。
火焰迎風暴漲,迅速湮滅那人的身軀,也讓聲音消失。
這時候,紫色的妖異焰火變成一個人,抬手指向雙月山所在方向,爾後變成一團鬼火往前衝去。
範玦拽緊韁繩,喝道“跟上,彆掉隊了。”
看了眼已經變成焦炭的族人,崔永寬趕緊跟上。
十幾裡路程,在荒原野馬狂奔之下,不過半刻鐘就抵達了。
靠近雙月山,範玦都感覺氣息不同了,身上的寒毛高高豎起,有東西在暗處窺探。
“少爺,我們搜山嗎?”
“不用,我自有辦法!下馬保護我。”
翻身下馬,範玦又拿出幾塊玉石丟在地上,雙手舞動片刻就組成一個品字形字符。
最後一塊玉石填上,狂風驟起。
風聲呼嘯而至,裹挾著滾滾黃沙衝過去,瞬間就將雙月山包裹起來。
這如同神跡的一幕,讓崔永寬等人無比敬佩。
這就是孽原三大部族之一的壇蘊部族,掌握了禦天法和族群傳承的元氣秘法,就能輕易掌天控地。
畢竟範玦在範家的眾多族人裡麵,隻能算是中等。
越來越多的黃沙被吹起,雙月山已經逐漸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