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淵萬萬沒想到有修士竟然敢跟他一樣,並且還先他一步。
哪怕製造了狂風,張臨淵也很小心。
但這群家夥比他還快不說,還敢竊竊私語,而且知道上麵的信息,說明早已摸清楚這邊的情況,應該是很早就到這邊了。
“這裡是孽原修士的彙聚場所,到這裡還需要偷偷摸摸,那就隻有聖城修士了。”
想了想,張臨淵往左側靠去。
陡峭山壁在足下如履平地,沿著凹凸不平的山壁奔行後不久,那股竊竊私語聲變得更加響亮。
這時候張臨淵放緩速度,破妄之眼再次啟動。
漫天黃沙和霧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朗天地。
左前方的山壁上,總共有8名修士正在攀登。
他們動作迅速配合默契,而且身上穿的長袍無比眼熟,是觀星司的星官長袍。
‘觀星司怎麼來這邊了?’張臨淵心中嘀咕道。
他與觀星司不對付,就不過去打招呼了,轉頭衝向右側並且提速。
星官來這裡肯定是為了任務,就不管他們的任務了,先把他負責的事情完成了。
阿耶部族的人,必須得由他乾掉。
大概前行半刻鐘之後,左手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元氣波動,應當是那群星官和狼獾部族的修士碰上了。
張臨淵沒有理會,繼續往上。
與此同時,山頂。
平坦廣闊的頂峰,隻有一座營帳,剩餘全是草甸,分布在山頂邊緣位置。
最狹窄的區域隻需要翻個身,就能體驗緊張刺激的高空墜落。
此刻,營帳內。
一名長相和範玦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正在提筆寫字。
此人是壇蘊部族的嫡係,名叫範勝,今年46歲了。
範家嫡係頗多,年齡差距大也很正常。
已經死掉的範玦負責墜星平原的養風陣,屬於狂風天象,翻身負責這邊的耀眼陣法,屬於烈陽天象。
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張臨淵先前見過的大胡子。
男俢拱手說道“大人,剛接到族人通報,他們在下方發現聖城觀星司人馬,並與之交戰。
這股風來得突兀詭異,下屬懷疑是他們搞的鬼。”
“他們要是有這本事,孽原早被夷為平地了,何必等到現在?”
範勝放下毛筆,說道“不過是一群借了天時地利,不敢正麵進攻的鼠輩而已。
風沙帶最多就到山腰,你帶人守在山腰之上的位置,他們不會在裡麵待太久。
到時候出來一個收拾一個,不要留情。”
“是!”
修士領命退下,範勝靜站片刻後走出營帳,站在門口。
此時他往西側看去,還能見到夕陽的半截身子。
而他正前方的地麵鋪滿了玉石,這是玉石互相牽連纏繞,形成一幅烈陽圖案。
烈陽法陣!
“這麼美好的東西,我一定會用在最關鍵的時候,誰都彆想阻止我。”
範勝望向遠處,那是黃沙營前線所在位置。
他緩緩說道“五天,隻要再給我五天時間就好了!”
隨著狼獾部族的修士傾巢而出,守在山腰往上的位置,暢通無阻的張臨淵終於有了阻礙。
他已經到達雲層邊緣,隻要踮腳就會被頭頂修士發現。
通過破妄之眼,張臨淵確定了對方的人數和實力境界。
上百個禦相境的修士立在狹窄的山道上,氣息雄渾手持利刃,已經做好戰鬥準備。
但凡露頭,必定被群起攻之。
而且張臨淵沒從這群修士身上察覺到血籙的氣息,說明他們隻是第一道防線,說不定後麵還有第二道第三道。
“雖然不知道上麵究竟是什麼玩意,但能讓這麼多禦相境後期的修士守門,肯定是一條大魚。”
“既然如此,那我來個渾水摸魚!”
屈指一彈,荒古之禁氣息凝聚而成的氣丸穿透雲層,擊打在離他最近的修士身上。
慘叫聲響起,那個倒黴蛋跌落下來。
“阿弟!”
左右兩邊的修士是他的親人,趕緊大喊。
正準備下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探出雲層握在凸起的岩石上麵。
手腕發力,將雲層之下的人帶出來。
看到是自己的族人,上麵的修士鬆了口氣。
大胡子喊道“快上來,下麵的荒古之禁氣息太多了,待久了不好!”
修士當即往上爬,沒有說話,但表情很惶恐和後怕。
這在其他修士眼中就是正常表現,畢竟剛剛在生死麵前走一遭,尿褲子也不算丟人。
但沒人知道這位族人就是他們想阻攔的敵人。
站在上山小徑,化作敵軍的張臨淵背靠牆壁眼看前方,左手放在身後。
一塊玉符突兀出現在掌心,手掌遮住了玉符閃耀的光澤。
呼~
風聲大作,風沙帶像是洪水一般瘋狂往上湧。
“這股風真他娘的怪,往後退,但不要退的太快。
聖城那群雜碎就在下麵,他們堅持不了太久,說不定現在已經謀劃著如何突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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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臨淵跟著狼獾部族的大部隊往上走,他們走得多快,狂風的上漲速度就有多快。
眼看著距離峰頂還有一步跳躍的距離,張臨淵將玉符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