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徑直走了過去,扒拉開人群,來到了房間的門口。
一張麻將桌後,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留著大背頭的人正在那玩著骰子。
宋雁平問道:“你就是張城?”
張城慢慢地抬起頭,歪著腦袋看向宋雁平,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就是宋雁平啊?我聽說你自己一個人來的?挺牛逼啊!”張成說道。
宋雁平哼了一聲,說:“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是來跟你談談,不是來跟你一決生死!”
“嗬~操!你跟我談?你他媽毛兒都沒長齊,你跟我談什麼?”張城扔下骰子,瞪著眼珠子說。
門口的那群小青年聞聲,陸陸續續地走進房間,一時間,狹小的房間裡擠滿了人。
宋雁平看了一眼這幫人,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對方氣勢上的壓迫感,心裡不免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笑了笑來強打鎮定。
他用眼的餘光看到那扇窗戶上沒有安裝防盜窗,便伸手從背後拖了一張椅子放到麻將桌旁。
宋雁平麵朝門口,背靠著窗戶坐了下來。
“怎麼了,張老板,我們兩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嗎?武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吧?”宋雁平微笑著說。
張城皺著眉頭,轉頭問宋雁平:“武力不能解決什麼玩意兒?不是你的人先打傷了我的人嗎?不是你們先動的手嗎?!啊?!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房間裡的火藥味兒瞬間達到了頂點,那群小青年手裡拿著刀棍,紛紛往宋雁平麵前靠了過來。
宋雁平偷偷地把手放到腰間,說道:“那張老板的人,不是前兩天也把我的人打傷了嗎?”
張城一聽宋雁平說了這麼一句,頓時火冒三丈,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宋雁平的鼻子罵道:“去你媽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房間裡那群小青年見狀,呼啦一下全都衝到了宋雁平麵前。
宋雁平瞬間起身,用腳把椅子推到麵前擋住他們,同時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側身快速跨了兩步來到張城的身邊,將槍口一下子頂在他腮上。
“都他媽彆動!”宋雁平大聲怒吼道!
張城顯然被宋雁平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他臉上的皮膚先是感受到了鋼質的槍管傳來的一絲溫熱,而後又慢慢變的冰涼。
衝過來的那幫小青年也都立馬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張城嘴角抽動了一下,用眼的餘光瞥了宋雁平一眼。
他強壓住內心的恐慌,轉過頭來看著宋雁平,繼而笑了起來,說道:“你嚇唬我?你要是真牛逼,你就開槍!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從這裡活著回去!”
張城一站起來,就比宋雁平高出半個多頭。
宋雁平把槍口往上一抬,對準了張城的鼻尖,幽幽地說:“張城,我這把槍裡有兩發子彈。”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那幫人,又接著對張城說道:“我今天既然敢自己來,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想好了,這兩發子彈,一發從你的頭上打進去,剩下的那一發,我留給我自己!”
宋雁平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股帶著嘲諷意味的苦笑,又說道:“唉,不過你比我幸福多了,你今天死在這兒,至少還有他們幫你收屍!我要是死在這兒,估計就被你們拋屍荒野了,哈哈哈哈!”
說完,宋雁平大笑起來,那瘮人的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宋雁平的心臟砰砰狂跳,血壓升高導致他的臉從通紅又變的蒼白,眼眶裡也沁出了一絲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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