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能力，像顧江雨一樣創業失敗，像顧樂樂一樣平凡平庸，像顧蝶一樣在家躺平，那她估計早就“死在”顧一鳴的算計中。
甚至最後，顧天擇和薑月霞都不會安慰她一句。
駕駛位，秦時冷哼一聲：
“顧先生，你很在乎薑月霞的感受，那你知道嗎，她早就出軌了！”
一秒，兩秒，三秒......
顧天擇沒有露出一絲的震驚，這大大出乎秦時和顧知涵的預料。
足足過去兩分鐘，顧天擇才平心靜氣告知，“我知道，一直知道。”
因為剛才一幕，秦時的情緒一度複雜和低落，外加顧天擇的話確實難聽，他一時間沒忍住，把薑月霞出軌的事情抖了出來。
然而，他想過無數種顧天擇的回答，或憤怒、或震驚、或大發雷霆，唯獨沒有想過，對方來一句：我知道，一直知道！
這算什麼？
人間的青草地需要澆水嗎？
姐弟倆麵麵相覷，這就好比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很不爽的好吧！
秦時一肚子的話沒法發泄，咬了咬牙質問：
“大哥，這你能忍？”
“我是你爹！”
“彆扯犢子，我早就不認你了，連親女兒都可以犧牲，誰有你這種爹，真是福氣！”秦時怒懟道。
顧天擇張張嘴，歎息一聲，他降下車窗，掏出煙盒，點燃一支香煙，滿臉愁容的吸一口。
“你們沒有結婚，不會懂的。”他望著窗外，自嘲一笑，“人這一輩太長，隻愛一個人，太難！比如我，曾經也想過，當一位合格的丈夫，一生一世愛一人，可是呢？”
“作為顧氏集團的老板，我經常會麵對一些千姿百態的女人，有的溫柔，有的知性，有的嬌滴滴，我知道她們接近我的目的，可男人有幾個能坐懷不亂？”
生活中的誘惑太多，何況他有錢、有背景、有顏值，他拒絕過誘惑，但當遇見一位和自己聊得來，懂自己的女人後......有些東西，是無法通過理智來控製的。
顧知涵不能理解，冷笑著諷刺，“你出軌了，所以，你能原諒薑女士也出軌，這算什麼，公平遊戲嗎？”
“知涵，你還是太年輕了。”顧天擇以長輩的口吻教育，接著喃喃講述，“愛情走到最後，終將回歸平淡和無趣。我承認，我先對不起她，這是我的錯，她要報複我，我無話可說。”
“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哪還有什麼愛情，無非就是利益捆綁，大家各玩各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事情，不說破就行。”
“太聰明的人，太透徹的人，注定活的不會快樂，不是嗎？”
秦時懂了，這對夫妻，典型的各玩各的！
看破不說破，彼此都好過。
震驚，秦時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謬誤的思維和行為。
顧天擇扔掉還剩一半的香煙，看向前排的姐弟倆，追加一句：
“人啊，稀裡糊塗一點，挺好的。”
秦時不甘心，好不容易弄到證據，計劃就這樣泡湯嗎？
沉吟七八秒，他褐眸一閃，試探詢問，“顧先生，你知道顧一鳴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顧天擇一愣，搖了搖頭，“查不到。當初，你失蹤半年後，我和月霞去杭城旅遊，散散心，路過一家孤兒院，月霞看著那些孩子，母愛泛濫，跟我商量，希望領養一個兒子。”
“顧一鳴是月霞挑選的，根據孤兒院的院長描述，一個月前的夜晚，有誰將顧一鳴丟棄在孤兒院門口，警方調查了一段時間，找不到遺棄孩子的人。”
顧天擇又拿出一支香煙，沒有點燃，而是在指尖擺弄，“當時月霞和我商量，將顧一鳴領養，謊稱找回了孩子，來安撫長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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