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院長的詢問,張部長隻能小聲地說道
“老趙,我隻能儘力,不過這需要時間,你也知道我們目前的情況,連讓戰士們每天吃飽飯都很難做到。”
“對了,同誌們接著往下說,我記一下,然後通知我們在敵後的人員優先去弄。”
這時,外科二室的主任也開口說道“希望張部長能弄些麻醉劑回來,現在我們醫院麻醉藥總數隻有22瓶,對於每天送過來的傷員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頂不了幾天。”
“現在做手術,全靠戰士們的強大的意誌在堅持,讓我們這些做醫生的都為之敬佩。”
“麵對這種情況,我們以前手術前還會找一些烈酒給傷員喝幾口,希望能減輕他們的疼痛。”
“要知道,這種做法在國外明令禁止的,很多時候會直接要了傷員的命。”
“可是現在就連烈酒都變得稀缺,很多戰士在手術時為了讓我們安心,都選擇咬牙一聲不吭,他們是最堅強的戰士和最可愛的人。”
說完以後,他就摘下眼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個個眼睛都紅紅的。
他們是醫生,本來就見慣了生死,可是看著很多優秀的戰士因為沒有足夠的藥物而沒有走下簡易的手術台,所有的醫生內心都是悲傷的。
尤其是一些十八九歲的年輕娃娃,他們本來有大好的未來,卻義無反顧地投身到為民族抵抗外辱的戰鬥中去。
隻要有足夠的藥物和手術器械,很多人都是可以痊愈的。
身為醫者,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在座的很多醫生都是在國外大醫院的主刀醫生,放棄了國外優厚的生活條件,選擇回國參加了八路軍。
在國外,他們要做的是儘最大的能力拯救患者,根本就不用考慮藥品和醫療器械的問題。
而在總部醫院,他們考慮最多的是,在現有的條件下,如何節省藥物的使用量,能用中草藥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動用一粒西藥。
此時的張部長,在一個筆記本上重重的寫下“烈酒”兩個字。
相比於麻醉藥這種稀罕物資,烈酒還是很容易弄到的,無非就是花錢購買。
最近386旅打了幾場大勝仗,除了繳獲大量武器彈藥和生活物資以外,也上繳了5000塊大洋,這些錢用來購買一些醫療物資,應該能頂一段時間。
接著,其他醫生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缺繃帶,缺酒精,缺注射器,缺針頭,缺輸液器等等。
總而言之,用一句話來形容隻要跟醫療沾邊的,啥都缺。
不一會兒,張部長的筆記本上都記滿了醫療用品的名稱,可是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就八路軍這點家底,到處都要錢,根本抽不出多少資金用。
這時,趙院長突然說道
“前幾天,386旅那邊送來了100斤磺胺粉和25萬粒磺胺藥片,這簡直超出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之前弄回來的磺胺藥基本上是幾十粒,最多不超過一百粒,現在一下子弄回來這麼多,足足能救活幾千個優秀的戰士。”
“老張,這些藥品聽說是386旅老陳那邊弄回來的,你能不能去說說,讓他想想辦法,給醫院都弄點醫療一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