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觀察著地牢裡的一切,輕微的蟲鳴在皇甫柘的內襟中響起,皇甫柘手指上不知如何出現了兩個奇異的指套,微微摩痧中,與那蟲鳴極為相似的聲音響起。
那隻用來修煉《解毒編》的毒蟲在瓷瓶中鑽出,慢慢的朝皇甫柘手上的枷鎖爬去。
然而,皇甫柘的上方突然有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想活著的話,你最好不要搞什麼小動作。”
皇甫柘心中一凜,連忙停下了手指的動作,裝作一副睡著沒醒的樣子。
然而,堅硬的鞋底踩在了他的胸口,並且開口說道“不要裝了,你的呼吸已經背叛了你。你要是執意裝下去的話,我可要踩碎你的胸膛了。”
皇甫柘冷靜的睜開了雙眼,但眼前所及,隻是昏黃的燭火和漆黑的人影,來者的麵貌隱藏在陰影之中,隻能從聲音和身體曲線判斷出這是一名女性。
“哦?竟然直截了當的睜開眼了,不演了嗎?之前我遇到的其他人都會懷抱僥幸,最終被肋骨刺破心臟而死,你為何做出了這個選擇?”陰影饒有興趣的問道。
皇甫柘冷靜的看著陰影,“我的命脈都掌握在你腳下,我怎麼可能心懷僥幸?你所來何事,該不會是要把我當成爐鼎吧?”
儘管看不見陰影的麵龐,但皇甫柘明顯感到陰影明顯冰冷了下來。陰影抬腳,然後狠狠地踩在了皇甫柘帶著指套的手指上。
皇甫柘忍痛,繃緊身軀,防備著陰影接下來的淩虐。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陰影用劍挑飛他的指套後,便再無動作,隻是在離開牢房時對獄卒的女修叮囑了幾句。
皇甫柘疑惑的看著她離開,鬆了口氣。一直加速運轉的功法恢複平穩,幾滴毒液從他的指尖流出,滲入地下。
排出這幾滴毒液後,皇甫柘感到一陣饑餓,饑餓感劇烈的刺激著他的大腦,呼吸都有些虛弱起來。腦袋一空,對著獄卒便哀求道“求求你了,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
然而剛說完,皇甫柘大腦就清醒了,連忙蜷縮起來,時刻防衛著即將到來的毆打。
但,預想中的拳腳並沒有落在他身上,一塊乾硬的餅子遞在了他的眼前。
皇甫柘懵懵的接過餅子,怔怔的看過去。
麵容較好甚至隱隱約約間有些嫵媚神色的女修朝他笑了笑,溫柔的說道“吃吧,沒事的,我們不會虐待你的。”
皇甫柘點了點頭,大口大口的將餅子吃了下去。那名女修微笑的蹲下,遞過來一個水壺。皇甫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將乾硬的餅子順了下去。
不知是因為今天實在過於勞累、還是精神過於緊繃、或者其他一些原因,吃完餅子後沒過多長時間,皇甫柘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
隨著雄雞的一聲啼鳴,太陽跳到了山穀之間,染紅周邊的空氣。
合歡宗宗主神清氣爽的梳理著亂糟糟的頭發,光潔瑩潤的肌膚透露著活力的湧動。
看了眼還在沉睡的張鬆明,滿意的勾起了嘴角,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喃喃的說道“昨夜修煉不錯,比以往要強多了,是我的錯覺嗎?還是說,這都是那個小醫生的功勞?”
她接著想到“如果真是那小醫生的功勞,今後每次修煉都能有昨晚那樣的效率…那我合歡宗…”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不斷閃爍了起來,玉手一抖,身形一轉,衣裙便整齊的穿戴在身上。輕輕吻了一下張鬆明的額頭,便急匆匆地飄出了房門。
張鬆明慢慢睜開眼睛,顫抖著倒了一杯白水,感受著體內的虧空,“哥哥就隻能幫你到這個地步了,小子,接下來,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就在合歡宗宗主剛到達議事廳的時刻,另外兩道靚影同樣趕了過來,倩麗的麵容上掛著濃濃的喜悅。
一看兩人的神色,宗主便明白了緣由,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昨晚修煉也也很不錯?”
畢竟是合歡宗的女修,兩人絲毫不顯羞澀,興奮的訴說著昨晚徹夜的風流。
最後,腰間掛著玉軸的女修說道“宗主,他們帶來的那個醫生確實有用,我們一定要把他留在咱們宗門。”
另一位身著墨綠色衣裙的柔弱女修也開口“雖然我煉藥堂就足以滿足我合歡宗全部的丹藥需求,但那醫生這一技之長對我合歡宗確有用處,望宗主深思。”
合歡宗宗主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也是這個想法,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