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皇甫柘突然有了個想法,他開口問道“既然密續宗已經被正魔兩派圍剿,隻好躲在逼仄之地苟活。那能不能跟他們達成一個協議,用我們不再參與對他們的圍剿來換取對他們修行功法的研究?”
張鬆明臉色立刻嚴肅起來,趕緊探知一下周邊,鄭重的說到“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說。合歡宗和密續宗是世仇,現在宗內就有不少姐妹曾經受過他們的侵害,明白嗎?”
皇甫柘趕緊點了點頭,“抱歉,是我唐突了。”
張鬆明點了點頭,“沒事,畢竟你不了解。不過,就算我們這邊沒意見,密續宗也不會同意的。畢竟,他們的宗主就死在素娥她師姐的身下。”
皇甫柘一愣,迷惑的問道“你說什麼?身下?難道說?”
張鬆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小聲地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當年素娥她師姐痛恨密續宗對姐妹們做出的惡事,就偽裝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專門在密續宗常走的路上歇腳。”
“那群淫賊果然中計,看著她妖媚異常的麵容,直接就把她擄到了本宗。他們宗主當時正值功法突破邊緣,然後就想用她作為爐鼎。”
“但素娥她師姐是什麼人,合歡宗百年難遇的妖女,等密續宗的人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宗主早就被榨乾多日了。”
皇甫柘喉嚨乾澀,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想起那次與她的接觸,不禁感覺後背發涼。
“不過啊,自那之後,密續宗就不敢對合歡宗隨意下手,姐妹們也少了一些危險。”
“好了,這件事先撇開,我們接著談黑牛的故事。”
“黑牛,是他的俗家名字。他是山中農民,家裡父母雙全,還有一個妹妹。本來應該就在山中了卻一生,可時也命也。”
“他的修行資質極高,村裡有一位見過世麵的老人。他走進黑牛家中,幾番言語過後,父母同意讓老人帶著黑牛離村去尋找修行之路。”
“不過,這一走確是他不幸的開始。他的資質太好了,密續宗分宗的宗主一眼便看中了他,騙了那位老人,也將他騙到了分宗中。從此,他開始了日以夜繼的苦修。”
“苦修?”皇甫柘十分不解。
“嗯,密續宗分為內外兩門,外門弟子主修煉體功法,隻有他們到達修煉內門功法的資質之時,才會進入內門修煉雙修功法。”
“而且人的墮落是要循序漸進的,黑牛很快就進入了內門,在眾多師兄的耳濡目染下,在眾多誘惑下,黑牛也逐漸墮落。”
“不知禍害了多少女性,黑牛憑借著雙修功法一躍成為分宗宗主的核心弟子,一時風頭無兩,炙手可熱。”
“但,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侍奉在宗主房外的黑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宗主雙修結束之後,他母親的屍體從裡麵抬了出來,還有他下身流血的妹妹。”
“什麼!”皇甫柘驚愕的大喊。
“是的,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怎麼會有超凡脫俗的資質。他的母親就是他資質的來源,那麼自然,他的妹妹也有修行的資質。”
“而在她們沒有正式修行,得到宗派的庇護之前,她們的資質無疑是密續宗眼中最好的爐鼎。”
“看著死去的母親,和不省人事的妹妹,黑牛強打歡笑的在宗主麵前走過。依靠秘藥,將全宗上下的修士殺了乾乾淨淨。”
“但,他妹妹在醒來看到他之後,痛哭了很久,在他有事離開的短暫間隔中,自殺了。”
張鬆明語畢,在場三人都沉默了許久。
“後來,他就化身成密續宗的夢魘,憑借著本身功法和資質混入其中,從而在宗內展開殺戮。不過,他這樣頻繁的殺戮最終引起了密續宗的警覺。”
“最終,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芍藥和滿身是傷的他從一個密續宗分宗逃了出來,然後從此在我們這兒定居了。”
皇甫柘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怎麼感覺你們對密續宗這麼了解,是黑牛告訴你們的嗎?”
張鬆明搖了搖頭,“那當然不是,為什麼芍藥能在一個密續宗分宗救下黑牛?這當然是因為我們早就做好了滅掉密續宗的準備。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自建宗以來,反抗密續宗可一直都是本宗核心要義之一。”
皇甫柘了然,“那密續宗現在處境如何?你們也一定很清楚吧。”
張鬆明微微一笑,指了指西北方向,“在正魔兩派夾擊下,密續宗隻剩下本宗還在苟延殘喘。而它的本宗,就在咱們西北方向百裡外的山坳裡麵。”
“什麼!”皇甫柘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抬頭看向西北方向。
“哈哈,不用慌,我們在這裡建宗多時了,他們從未發現。”張鬆明拍了拍皇甫柘的腿,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