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靜的大殿中突兀的傳來一陣短促的咳嗽。
全心支持護宗大陣的妙音尊眉頭一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神說自分彆垢染汙內心,應遍勵力淨治其心。如今大災大難來臨,怎能忍受不了小小的痛苦?”
“對不起,尊者,我實在有些不舒服。我會堅持的。”
妙音尊點了點頭,重新閉上了雙眼,渾厚的靈力再次包裹他的身軀。
“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啊,血!”
妙音尊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著周邊越來越多咳嗽的弟子,心中升騰起濃鬱的不妙。
“怎麼回事?你們都感到不舒服嗎?”
“尊者,我的嗓子好癢。咳咳,忍不住啊,咳咳!咳咳!咳!”
“喂,彆咳了,忍忍,你都咳出血來了。咳咳,我怎麼嗓子也有點癢?糟了!”妙音尊握著自己的脖頸瞳孔一縮。
“啪啪啪。”充滿咳嗽的大殿中突然響起一陣拍手的聲音。
隨即便是一陣笑聲,“哈哈,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往秘藥裡麵加了這麼多東西,還說我不給你們一個痛快。這小子做的可絲毫不比我次啊。”
“誰!”妙音尊把金剛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擲去。
黑牛單手接下,笑著轉動了一下手腕,將金剛杵收入手中。
“忘了我了?喂喂喂,你們也太絕情了吧,我可是滅了十幾個密續宗分宗,殺了不知道多少密續宗弟子啊。你們這就把他們都忘了?把我忘了?”
妙音尊心中一凜,可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怎麼也想不出來他叫什麼名字,隻是隱隱約約想起了十多年前發生的一些大事。
“青獅!是你!?你還活著??”妙音尊頭皮發麻,立刻從蓮座上跳了起來。搶過一旁弟子手中的兵刃,提防著黑牛的攻擊。
黑牛笑了笑,瞬間衝至妙音尊身前,一臉煞氣的將金剛杵刺了過去。
身後明王法相大亮,黑牛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啊,狗東西,我還活著!”
妙音尊瞳孔一縮,一張人皮畫飛出,神像一亮,擋住黑牛的攻擊,隨即一刀刺出。
……
“皇甫柘!你回來了!”月溶溶看著飛奔而至的皇甫柘笑著喊道。
皇甫柘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平息氣息,就被芍藥一把抓住,
“你怎麼回來了?黑牛呢?”
皇甫柘順了口氣,解釋道“黑牛哥沒事,他自己留在了大殿裡麵,我過來幫忙。”
“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芍藥焦急的說道。
皇甫柘一愣,喃喃說道“黑牛哥自己說的,他應該沒事吧。”
“他說什麼你就信嗎?斂羞,我要過去!”芍藥扭頭對花斂羞喊道。
花斂羞點了點頭,“行,快去吧,這邊有我在。”
得到確定的答複,芍藥飛身離去,皇甫柘被隨手丟在地上。
皇甫柘站起身來,看著芍藥離去的身影,有些擔憂的問道“黑牛哥應該沒事吧,芍藥姐這麼擔心,是有彆的什麼問題嗎?”
花斂羞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彆想太多,趕緊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一行人握緊手中的劍,無聲的來到了大殿的後麵,那裡有著黑白兩座石樓。
花斂羞看著眼前的兩座石樓,開口道“這應該就是黑牛說的密續宗的監牢了,據說黑樓裡麵關押的都是犯錯的本宗弟子和一些從山外擄來的平民,白樓裡麵則是用於修行的爐鼎。我們…”
“先救白樓的,這對我們宗門利益最大,而且,你們也都能接受吧。”皇甫柘直接拍板道。
花斂羞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點頭。
一行人擺好架勢,隨著花斂羞一聲令下,眾人護著月溶溶衝去。
“什麼…”
衝在前方的女修一劍刺穿守衛的喉嚨,守衛的話憋在嘴裡再也發不出來。
謝澹煙向前一步,煞氣外放,就連皇甫柘都感覺頭腦一熱。估計是大部分都去大殿中支持護宗大陣,白樓的守衛力量比較稀缺。在謝澹煙煞氣的掩護下,眾人如砍瓜切菜般衝了進去。
一進白樓,儘管空氣中有濃濃的血腥味,卻絲毫掩蓋不了其中的白濁腥臭。
除了月溶溶,其他人臉色一黑,花斂羞手中琵琶連撥,周邊牢房的門鎖紛紛斷裂。
月溶溶衝了進去,把短劍放在一旁,將吊在木架上的女子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