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杏從小罐中倒出一些,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哦,原來師傅給我的那罐茶葉是這個意思啊,我說呢。”
皇甫柘一喜,連忙問道“師傅給你留了茶葉?還有沒有?”
皇甫杏訕訕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我當時又不喝茶,再加上我蔣師傅和師傅他兩個之間的糾葛。我就把那罐茶葉送給蔣師傅了。”
“剩沒剩下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傅好像是給了我一套煎茶法,等我回去給你找找。”
皇甫柘有些失望,“行吧,那沒事了,你吃飯去吧。”
“嗯,師兄再見。”皇甫杏擺了擺手,迅速離開。
收拾好實驗室,皇甫柘也快速離開,距離授課結束也沒幾天了,最後結課考試的卷子還需要完善。
在煉藥堂吃完晚飯後,皇甫柘便趕緊給卷子增添刪補。
這時,煉藥堂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聽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皇甫柘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好奇,放下手中的紙筆,悄悄的走到門口,貼在房門聽著。
“嘶,怎麼聽不清呢?到底說的什麼?”皇甫柘用力往門上貼了貼。
隨著身形重心一歪,皇甫柘心中狂喊不妙。
隻聽啪的一聲,皇甫柘撲倒在地,昨天被雪玉花破壞的房門原來還沒有修好。
煉藥堂內突然安靜,剛才倒苦水的那人閉上了嘴,都盯向摔倒在地的皇甫柘。
“哈哈,這門還沒有安好啊,不小心又搞壞了。哈哈哈。”皇甫柘尷尬的站起來,把房門拉起來。
“皇甫老師。”剛才倒苦水的人開口喊道。
皇甫柘將房門放好,笑著答道“哎,柳前輩,您有什麼事嗎?”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柳玉妝勾手說道。
皇甫柘後背冷汗直流,訕訕地坐到了柳玉妝旁邊,
“柳前輩,您說。”
“唉,你記不記得我家那女兒?”
“記得,叫柳未央對吧,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咋了?”皇甫柘快速思考。
“對,和你差不多大,她懷孕了。”柳玉妝滿臉的憂愁。
“啊,這不是喜…”看著柳玉妝的神情,皇甫柘將脫口而出的句子吞回腹中。
“她才十八歲啊!她修行修行不行,學習學習不行!不知道像誰!還被老葉家的那小子生米煮成熟飯!都懷孕了!”柳玉妝氣憤的說道。
“這,這都已經發生的事了,您再抱怨也沒什麼用了,重要的是她倆怎麼想的?”皇甫柘安慰道。
“怎麼想的?我管她們怎麼想的!都懷孕了,找個良辰吉日讓她們結婚!他還能不負責?”
皇甫柘嘴角一抽,連連點頭。
柳玉妝稍微舒了口氣,臉色憂愁,
“也不能全怪她,我和她爸都忙,沒什麼時間照顧她。可,可她,怎麼能在結婚前就懷孕啊!”
皇甫柘皺了下眉頭,試探性的問道“說起來,咱們合歡宗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怎麼教導的?”
“怎麼教?就在她們結婚前告訴她們就行啊,還能怎麼教導?”
皇甫柘一臉迷惑,“前輩,咱們不是合歡宗嗎?這要是不知道,她們怎麼雙修?”
柳玉妝臉上一紅,“宗主她們不是都告訴你了,我們是保守的那一派;和風宗主那群放蕩的人不一樣。我們結婚前才不會隨便找男子雙修。”
皇甫柘理解,隨即說道“那就不能怪柳未央了,你們也不教導,也不告訴她要注意什麼。她們兩人珠胎暗結,你們也怪不了什麼。”
柳玉妝眼神一黯,歎口氣,“也對,可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開一門生理健康課,專門講男女之間的事,教給他們相關知識。讓她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何?”皇甫柘提議道。
“這,這是牽扯太大了,不好弄吧。”柳玉妝遲疑的說道。
“你們在談論什麼?”雪玉花從外麵走來,看著皇甫柘和柳玉妝問道。
皇甫柘把前提敘述一遍,接著說道
“我提議開一門生理健康課,專講男女之間的事。在合適的年紀教授給她們,應該可以減少類似的情況。”
雪玉花皺了下眉頭,“不好弄,你這個課有些激進,宗內估計有大量的保守派會抵製這門課程。”
皇甫柘思索片刻,“這樣,我先在我的這門人體解剖課的結尾加上一節生理健康課,試試她們的反應。”
“如果她們覺得可以,我們逐漸完善課程,逐漸開放。如何?”
雪玉花眼睛一亮,拍了拍皇甫柘的肩膀,笑著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應該是有大致的想法了。趕個課本出來不麻煩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