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才連連搖頭,趕緊跪下抱住城主的大腿,
“大人,冤枉啊。我周誌才平日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敢殺這麼多人啊!真是冤枉啊!”
城主一腳將周誌才踢開,滿臉氣憤,“哦?依你的意思,這亂葬崗的屍體跟你沒關係,那豈不是本官耳聾目匱!?”
周誌才趕緊磕頭,嘴裡隻是重複著“冤枉”二字。
城主氣憤至極,剛要說些什麼,一位穿著道袍模樣的男人攔住了城主的動作,
“大人,確如周先生所言,這亂葬崗擺的乃是陰姹大陣。不過周先生就一凡塵俗子,這不可能是他的手筆。”
聽到男人這樣說,城主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先生說的是,周誌才,還不快點起來謝謝先生!?”
周誌才連忙爬起來,抓著男人的手,不斷感謝。
“周先生,道謝就不必了。隻是周先生可否告訴貧道,究竟是何人殺了那吳生,並且告訴你那是陰姹大陣?”男人將手抽開,平靜的問道。
周誌才心中一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那仙女生的極其好看,一下就殺了吳生。我剛想感謝,她就已經走了。”
“一個女人?難道是蘭心宗的弟子?東海秘境臨近,蘭心宗弟子,也確實有可能。”男人喃喃自語道。
“先生?”城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人回過神來,“沒事了,這件事接下來就由我們全權接管。城主大人可以放心去休息了。”
城主趕忙一笑,“如此最好,這些修真之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
說完,城主連忙拉著周誌才離開。走到官府,城主臉上笑容消失,一腳將周誌才踢開。
“大人,這是為何?那人都說不是我的過錯。”周誌才捂著肚子痛苦的說道。
“哼,那陰姹大陣確實不是你做的。可那亂葬崗那麼多無辜女子的屍首,你敢說都跟你沒關係?”城主冰冷的說道。
周誌才立刻閉上嘴,趴在地上狀如鵪鶉。
“我告訴你,接下來行事給我收斂點!近來這段日子,來我荒國之人都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彆怪我新賬舊賬一起算!”城主一腳踢翻周誌才,
“還不快滾!”
周誌才連連點頭,捂著胸口退下。
城主手中佛珠不斷撥動,心中怒氣消散了不少,想到男子的喃喃自語,喊道“管家。”
管家立刻走了過來,“老爺,我在。”
“去,吩咐他們,這段日子,都給我安分點。誰要是敢這個時候惹出事來,彆怪我不留情麵。”
“是,老爺。”管家撤下。
一夜之間,帶著城主手信的仆役敲開了各大豪門的宅邸。
待到第二天,城中似乎都平和了許多。
周府,在周誌才千恩萬謝之後,風滿樓帶著裝滿金銀的乾坤袋滿意的離開了。
與此處風波不同,由於常年走這一條道,張鬆明的商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但昨天風滿樓、吳生兩人爭鬥之時,張鬆明等人都感受到了風滿樓爆發的靈力漣漪,幾人一邊駕車,一邊警惕的提防著不測。
不過,那陣漣漪畢竟是風滿樓無奈之舉,張鬆明幾人的擔憂並沒有發生。一天一夜後,加班加點的商隊趕到荒國國都。一到荒國國都,張鬆明明顯鬆了口氣。
張鬆明扭頭看向車廂中的三人,麵帶微笑,
“今天一天我們會在這裡停下,把商隊中大部分貨物卸下交易。等明天一早,我們再繼續出發前往荒國國境。你們想買點什麼,或者想要去散散心的話,就下車去吧。記得晚上回到前麵那個旅店休息就行。”
皇甫柘抬起了頭,不著痕跡的看了謝澹煙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謝澹煙大抵是感到了皇甫柘的目光,輕輕捏了一下皇甫柘的右手,帶著歡呼雀躍的月溶溶走下了馬車。
皇甫柘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不過,就在謝澹煙離開沒多久,徐漢儒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沒看到車廂中謝澹煙的身影,他一把揪住皇甫柘的衣襟,怒聲道
“你怎麼沒跟住她們?!要是謝澹煙執意去刺殺皇上,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