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闕,皇甫柘微微一笑,兩手作揖,
“我叫皇甫柘,荒國青牛鎮小竹鄉人,曾在那裡開過一段時間醫館,現在正在雲遊。”
一聽皇甫柘是荒國本地人,王闕眼中浮出絲絲親近,
“沒想到閣下竟然是我荒國人士,不過,閣下這般修為、這般醫術,怎麼沒來國都深造?”
“無論是欽天監,還是太醫院,閣下定能手到擒來。結業之後,榮華富貴任君挑選。你若動心,我也有些門路。”
皇甫柘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灑脫一笑,
“多謝王兄指點,不過,我這人生性散漫,還是雲遊天下更適合我。”
王闕臉上稍有遺憾,無奈一笑,“罷了,人各有誌,雲遊天下,造福蒼生,也不失為一種瀟灑。”
看著王闕,皇甫柘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王兄,小弟雖說是荒國人士,但畢竟是鄉下人。這國都諸多事項,小弟均不了解。不知王兄是否有空,為小弟開解一二?”
王闕愣了一下,看了眼皇甫柘,又看了眼周邊的商販,顯然有些猶豫,
“這,這不好吧。這大庭廣眾之下…”
皇甫柘心中一喜,貼近王闕,小聲說道
“王兄說的是,前麵有個名喚春山居的酒樓。小弟初來國都,沒見識過什麼美味佳肴。”
“王兄見多識廣,煩請王兄讓小弟開開眼界,順便解小弟心頭之惑,如何?”
眼見王闕還是有些猶豫,皇甫柘連忙補充道
“放心王兄,小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你我交談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見皇甫柘話說到這個份上,王闕舔了舔嘴唇。
這青山居也算是國都數一數二的酒樓,身為欽天監弟子的他可沒什麼閒錢去青山居享受。
既然皇甫柘願意請自己享受,那在推脫也不禮貌了。不過,王闕還是比較清醒的。
他拍了下皇甫柘的肩膀,輕咳一聲,指了指一旁的陰影處,
“你稍等一下,我換身衣袍。”
皇甫柘看著他一身的官袍,理解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把玩著攤販的商品。
全程看著兩人的商販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壓抑著自身的氣息,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咳,我們走吧。”換好常服的王闕走到皇甫柘身旁,輕聲說道。
皇甫柘笑著頷首,隨手丟給商販一塊銀子,和王闕朝春山居走去。
兩人一走,商販立刻收拾自己的貨攤。畢竟是欽天監的瘟神,他們之間的事情就當作沒看到吧。
春山居,皇甫柘和王闕剛走進大門,立刻就有一小二迎了上來,
“呦,客官兩位,想吃點什麼?”
“包間,吃的進去再點。”王闕簡明扼要的回道。
“好嘞,兩位客官,這邊請。”小二馬上領著二人前往了樓上。
兩人剛一落座,小二就遞上了一份菜單,皇甫柘掃了一眼上麵的價格,隨手遞給王闕,
“王兄,小弟初來乍到,不清楚這春山居什麼美味,你來點菜。”
王闕驚訝的看了一眼皇甫柘,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羨慕。
自己平時偶爾吃點酒菜都要精打細算,這皇甫柘鄉野之人,竟然如此富庶,絲毫不肉疼。
然而,王闕並不知道,表麵風平浪靜的皇甫柘內心早已疼的滴血。
雖說自己在合歡宗賺了大量的財富,可這春山居的酒菜真是貴的驚人。不過好在隻有這一頓,若是王闕能夠有用的信息,這些錢花的也值了。
皇甫柘肉疼的喝了一口免費的清茶,稍稍有些失望。
本以為春山居酒菜如此昂貴,這附贈的茶葉必然也不是凡品。結果,連青山黛的碎末都比不上。
“碧螺白蝦,清蒸白魚,再來一份銀魚羹。我們兩人,就先要這些。”王闕笑著對小二說道。
小二瞪大了雙眼,隨即滿臉笑意的離開,
“好嘞客官,你慢等,菜很快就上!”
稍微瞟了眼三菜的價格,皇甫柘不禁又是一陣肉疼,放下茶杯,勉強笑了笑,
“王兄怎麼不點些酒水,是平日不飲酒嗎?”
王闕搖了搖頭,“皇甫兄弟有所不知,這幾日聖上要求舉辦封國大典。我們欽天監弟子每人都有值守的職責,我可不敢喝酒誤事。”
皇甫柘心中了然,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
“王兄,此前小弟一直在外雲遊,這國中之事知之甚少。當今聖上是哪位?可有子嗣?又為何舉辦這封國大典?”
“你竟然不知道當今聖上是誰?”王闕驚訝的問道。
皇甫柘歉然低頭,“是的,這些年一直在外,最近也是因為東海秘境才回到荒國,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