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力詳細詢問了關於飼養澤龍的注意事項後,皇甫柘三人才安心的坐上了澤龍的後背。
大抵很難讓人相信,常年穿梭在水澤之中的澤龍背部並不光滑,反而有著兩塊凸起的背甲正好卡住他們,形成一個天然的鞍座。
人龍之間因為有著臨時靈寵契約,也不需要韁繩,隻需要腦中下達一個觀念,澤龍便會自動處理。
稍微熟悉了片刻,三人便已經可以駕駛澤龍在水澤、森林中穿行。
購買了合適的帳篷和充足的補給,皇甫柘三人才放心的踏上了行程。
然而,才上路沒多久,月溶溶就生病了。
頭暈、惡心、嘔吐、乏力、胸悶,多種症狀在月溶溶身上表現出來,哪怕是號稱“小神醫”的皇甫柘也絲毫摸不到頭腦。
好在在路上碰到了一位見多識廣的老人,老人看了看月溶溶的症狀,
“她是不是第一次來靈力濃度這麼高的地方?”
皇甫柘連連點頭,“沒錯,老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人點了點頭,笑著捋了捋胡子,“嗯,你們放心好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種小病。通常叫做醉靈症,就是身體短時間適應不了高濃度靈力導致的。”
“這幾日給她做點好消化的吃食,讓她好好休息,身體適應了就好了。”
這樣說來,皇甫柘兩人才放下心來。看著難受的月溶溶,再看了眼遮蔽天空的墨綠樹冠,皇甫柘拜倒在老人麵前,
“老先生,我們三人初到此處,此處的禁忌一無所知。小子願行弟子之道,懇求老先生儘授機宜。”
老人哈哈大笑,將皇甫柘扶起,“不過一些老年人的經驗,不足為奇,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不用做此姿態。老夫名叫何奕,隨便你怎麼稱呼。”
皇甫柘感激的站起身來,恭敬的侍立在何奕身旁。
看著皇甫柘如此姿態,何奕眼中也出現了些許讚賞,反正一行人順路,不過平時多說兩句話。
於是,在月溶溶醉靈的時間內,皇甫柘一邊照顧月溶溶,一邊努力吸收著何奕的閱曆。
“看到前麵的那棵樹沒有,我們叫它綠蜜,它的樹汁極為甘甜。但遇到它千萬不要開心,綠蜜旁邊往往會有黑毒蟻,黑毒蟻毒性極高,萬萬不可小覷。”
……
“彆動,有沒有看到地上那個灰色蜘蛛,就是那個整體灰色,帶著褐色小點,身上有些紅色的蜘蛛。一定要小心,這東西是劇毒。”
“我們一般叫它太監蛛,想知道為什麼嗎?”何奕臉上突然有些猥瑣,輕輕碰了碰皇甫柘。
皇甫柘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嘿嘿,被它咬上一口的男人,下半身會強行起立很長時間。但一過了這段時間,那男人基本上也就廢掉了。”
皇甫柘訕訕一笑,悄悄後退了一步。
在何奕的口傳身授下,皇甫柘對這片未知的森林了解越來越深。與之同時,月溶溶也漸漸恢複良好,很快就開始了修煉。
在不斷前行下,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村子。
臨近村子,何奕帶領的那群人臉上不由得綻放了笑容,何奕控製著坐下的馬匹,看向皇甫柘三人,
“小柘啊,前麵就是我們終點了。過了這裡,你們就要自己走了”
“雖然你們在這秘境還是新手,但老頭子我告訴你們的知識也夠用了。”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到我們村子裡休息一晚上怎麼樣?”
皇甫柘臉上微笑,剛欲回答,突然被胯下的澤龍引去了心神。
隻見澤龍高昂著頭顱,不斷吞吐著口中的信子,喉嚨中發出不停的呼嚕聲。
“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嗎?”皇甫柘輕輕撫摸澤龍的腦袋,希望讓它安靜下來。
看著澤龍的表現,何奕臉上冒出一種擔憂。遠遠眺望村子,何奕喃喃道“不會吧,難道村子出事了?”
就在大家駐足的這短短一刻,何奕他們身下的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紛紛昂起了前肢,不停甩動著腦袋。
“糟了!阿叔!村子出事了!”一位用著鷹眼術的男子大聲喊道。
“妖獸!有妖獸在襲擊村子!”
“什麼!妖獸?快上,先把妖獸趕跑!”何奕麵色焦急,連忙驅馬向前。
可他們胯下的畢竟是凡馬,無論他們怎麼驅趕,這些馬就是死活不前。
“皇甫柘,我們去!”謝澹煙掏出一把勁弓,朝皇甫柘喊道。
皇甫柘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胯下的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