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村裡,馬上就看到了長長的隊伍。
“嗯,資質下等,雜靈根,經脈寬闊,氣血充足,筋骨強勁。比較適合練武,實在想要修煉,隻能修煉煉體功法。”皇甫柘摸著小男孩的身體,平靜說道。
“下一個。”月溶溶指揮一家人離開,向後麵喊道。
“咳咳,小柘啊,你在乾什麼?”何奕趕上前來,笑著問道。
“給你何家村的小孩測測根骨,看看他們適不適合修煉。好了,彆打擾我。我一分心測錯了怎麼辦?走開。”皇甫柘隨口說道,仔細探查下一個孩子的身體。
譚千落和譚玄機兩人一驚,對視一眼後,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皇甫柘表演。
何穆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將謝澹煙交給他的煉體功法呈給何奕。
站在何奕旁邊的李靳分外眼熱,不時地探頭,希望能一窺功法的玄秘。
“嘶,你怎麼中毒了?吃什麼東西了嗎?”皇甫柘皺緊了眉頭,看向身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沒亂吃東西,奶奶一直看著我了,她能給我作證。”
說罷,小女孩拉了拉身後老太的衣袖,老太太也是開口說道
“她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這兩天妖熊襲擊,我們都沒敢出地堡,吃的都是地堡裡麵的食物。”
皇甫柘拉過老太太的右手,靈力緩慢侵入,仔細探查一遍後,眉頭緊鎖,
“奇了怪了,那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俺知道,都是她娘的問題。這都是從她娘娘胎裡帶來的。”剛才測完孩子根骨的婦人開口說道。
“對,說得對,她娘都成那樣了,唉。”婦人剛一說完,立刻就有人附和。
皇甫柘十分不解,看向老太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怎麼和她娘扯上關係了?對了,她娘呢?”
老太太臉上有些難看,看著懷裡的孩子,歎了口氣,
“她們這話說的也沒錯,她娘當年是藥王穀的試藥弟子。有一天吃了一顆丹藥後,身體功法無法消解其中的劇毒。在解毒丹的輔助下,拚的功力儘失,經脈寸斷,才勉強活了下來。”
“但作為試藥弟子,功力儘失也就失去了作為試藥弟子的價值。藥王穀賠償了她一些丹藥和靈石,就把她趕出了山門。”
“後來她跟俺兒好上了,結婚生子。可畢竟常年試藥,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前年去世了。”
月溶溶滿臉憤怒,但是在謝澹煙的努力控製下,沒有爆發出來。
皇甫柘麵色陰冷,手指因緊握而青筋暴起。拿出一把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入碗中,
“把這些喝下去,因為我修行的功法,我的血液裡麵含有劇毒,以毒攻毒,讓我看看她身體的反應。”
一聽這話,老太太有些猶豫,可一想起皇甫柘凱旋時滿身血汙,一咬牙,將瓷碗送到女孩嘴邊,逼著她喝了下去。
皇甫柘臉上露出一抹讚賞,將小女孩拉到身旁,靈力侵入體內,結合自己的毒血,化解她體內的毒素。
可事情的發展出乎皇甫柘的意料,本以為靠內服外用雙管齊下,區區藥毒還不是手到擒來。豈料這小女孩身體裡麵的毒素就像陰燃的餘燼,不斷燃燒。
皇甫柘停下輸入的靈力,看著年幼的小女孩,猶豫片刻,
“你要不要做我的親傳弟子?”
“什麼?!”周圍立刻爆發了一陣驚呼,村民望向小女孩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
老太太看著皇甫柘的神情,心中有些擔憂,“皇甫先生,你,我家萱兒是不是時日不多了?”
此話一出,村民眼中的嫉妒立刻消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皇甫柘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實話實說,
“嗯,沒錯。她體內的毒素確實應該源自她的母親,而從胚胎開始就被這樣的毒素侵蝕,她的靈根已經異變,甚至可以稱之為毒靈根。”
“如果不跟我進行修煉的話,她體內的毒素會不斷積累,直到超過她身體的處理閾值,然後毒發而死。”
“但,跟我修煉,我也不能一定保證她能活的長久。更何況,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帶她進行修煉至少要一月之後。你們自己選吧。”
老太太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她娘死之前就一個心願,就是讓她長久的活著。因此,以萱草為名,給她起名為何萱。”
“老朽現在就她一個孫女,他爹前些日子為了保護我們倆,死在妖熊爪下。我不能再讓她死在我這老婆子前頭,來,萱兒,拜皇甫先生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