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不由喝彩。
見此,蕭萬平暗暗點頭。
想必這鄭勇那夜在雨露酒坊門前,看到了蕭萬榮的弓箭兵。
此刻也想練就出一支弓箭兵來。
“射箭需長期練習,你們先練站姿,挽弓搭箭的姿勢,等你們站姿熟練了以後,我再教你們。”
“是!”顧府私兵齊聲大喊。
布置完任務,鄭勇似乎就要離開。
但好似又放不下,回頭囑咐道:“記住了,你們還沒學會,千萬不可擅自射箭。這射箭一道,比不得拳腳,弓箭一出,留不了力,萬一誤傷,饒不得你們。”
“領命!”府兵再次齊聲應承。
驀然...
蕭萬平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
弓箭一出,留不了力?
那薑不幻後腰的箭傷??
範卓不是說,是他在狩獵時,不小心被府兵誤傷。
但那府兵留了力,薑不幻才不至於重傷。
怎麼到了鄭勇這裡,成了弓箭一出,留不了力?
蕭萬平對武道根本沒有涉獵,先前沒發現異常。
此時一聽,頓覺疑竇叢生。
見蕭萬平愣在那裡,獨孤幽趕緊上前搖晃他的身軀。
“殿下,你沒事吧?”
沒有任何回應,蕭萬平拔腿就跑。
“殿下,你等等我啊...”
獨孤幽在後麵追著。
夜至。
他迫不及待便喚來獨孤幽。
“去,找汪向武,若他沒值勤的話,把他請到顧府,我有事請教。”
“明白。”
獨孤幽也沒多問。
先前搜救薑不幻,汪向武私底下讓周小七來通風報信,他以為蕭萬平要當麵謝他。
其實,他想問的,正是射箭一事。
蕭萬平本可以問獨孤幽和趙十三。
可白天兩人就在身邊,剛看過鄭勇教射箭,一到晚上便針對此事提問。
難免讓兩人懷疑他的癔症。
此事很急,隻能找汪向武了。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獨孤幽帶著汪向武來到顧府。
汪向武頭戴鬥笠,一身黑衣,臉上圍著一條黑巾,讓人看不出真容。
蕭萬平親自到門口迎接。
“侯爺,不知找卑職有何事?”汪向武摘下鬥笠。
侯爺?
蕭萬平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封逍遙侯,自然是侯爺了。
也隻有獨孤幽和趙十三,還沒適應這個稱呼,白日裡還是喊著“殿下”。
現在聽汪向武稱呼,兩人不由對視一眼,尷尬一笑。
“汪校尉,裡麵說話。”
“是!”
汪向武拱手回了個禮,也沒客氣,與蕭萬平並肩踏入屋中。
“守在門口,沒我吩咐,誰都不許進來。”蕭萬平轉身囑咐道。
“明白。”
獨孤幽和趙十三,一左一右立於房門口。
“汪校尉,請坐。”
“侯爺,卑職不敢。”
擺了擺手,蕭萬平笑著回道:“讓你坐你就坐,在我麵前,無須在意這些虛禮。”
“那卑職冒犯了。”汪向武戰戰兢兢坐了下去,身體僵硬,顯得有些局促。
“上次搜救薑不幻,多謝你了。”蕭萬平壓低聲音。
“侯爺大恩,理當相報。”汪向武回了一句。
他指的,自然是蕭萬平在懷遠館替他出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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